“你是谁?”萧遥况的声音中透着警惕,他的身体也不自觉地紧绷起来,全身的戒备之意尽显无遗。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他的气息纯净无比,没有丝毫的魔气,也不像是妖类。
那个人面带微笑,神情显得轻松而不在意,淡定地说道:“想必你已经去过昆仑山,并且也见过鳕熊妖了。如此一来,对于我的身份,你应该是再清楚不过了。”他的语气平缓,仿佛对自己的身份胸有成竹。
萧遥况双眼圆睁,满脸写着难以置信,他紧紧地盯着来人,惊愕地说道:“不可能!你……难道你是邱路书?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仿佛无法接受眼前所见的事实。
“是啊,我确实死了吧。”那人的语气随意而淡然,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接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萧遥况,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没想到你身边会有个高手相助,能挽救鳕熊族人的命。很好,当初,呵,我还真舍得得这些可爱的小东西们。现在,把属于我的东西交还给我吧。”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意味,似乎对那件东西有着绝对的所有权。
“什么东西?”萧遥况皱起眉头,语气中充满了反感与质疑。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对方,仿佛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清他的真正意图。
突然,他心中一动,猛然想起那个捆绑鳕熊妖一族的魂器。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你是为了魂器才把我带到这来?哼,那你可要失望了!”他挺直了身子,毫不退缩地迎上对方的目光,冷笑道:“你以为我会轻易地把魂器交给你?你别做梦了!”
“哦,原来魂器不在你身上,那就是在那个高手身上了。”那人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中透着狡黠。
“你……别想伤害他人!你这个堕仙,金沙镇也是你的手笔吧。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狼妖吗?”萧遥况怒目而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呵呵,萧遥况,你也说了,只是死了一些妖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况且,那些狼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就死了。魂器也不重要,我今天有更有意义的事情找你。”那人轻笑一声,语气中透着冷漠和不屑。他抬起左手,似乎再看自己一尘不染的手指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你是昆仑派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你不是书非香前辈的弟弟吗?你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怕坏了昆仑派的名声?”萧遥况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他指着对方,脸上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突然,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另一个可能。门派被灭惨烈的一幕使萧遥况心中的仇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你和黑龙魔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真的也没死?是他杀了我们萧刀派的满门!还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黑龙魔,从头到尾都是你这个混蛋在搞鬼!”他的双眼喷火,紧紧地握着拳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对方决一死战。
“冷静点,小家伙。”邱路书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萧遥况,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首先,你与我实力悬殊,甚至都无法对我造成丝毫伤害。”他轻笑着,似乎对萧遥况的愤怒毫不在意。
“其次,你的族人并非死在我的手中。”邱路书的语气变得郑重起来。
“至于黑龙魔……”他又轻笑一声,“他最近又开始不安分了,我今天来就是要再杀他一次。”说完这句话,邱路书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浑身散发出一种强大的霸气,仿佛他已经成为了这里的主宰。
萧遥况尚未完全理解邱路书这句话的含义,便见他抬手成爪,隔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并将自己猛地拽到了身边。在失去意识的瞬间,萧遥况嗅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那仿佛是梅花的淡雅香气与清酒的醇厚味道相互交融而成。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他昏昏沉沉地应了一声。“在这里,我找到他了。”这是云彩盛的声音。
直到云彩盛和天仁来到他身边,萧遥况才逐渐完全清醒过来。“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睡觉。嘶……”萧遥况摸了摸脖子,感到一阵疼痛。他仔细摸索检查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任何伤口。天仁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是不是遭到了袭击?是谁掐了你的脖子?”
“哈?我被袭击了?”萧遥况一脸茫然,似乎对当前的情况一无所知。
云彩盛向萧遥况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他们原本计划去庙里的集市逛逛,可当他们穿过那片仅有十米距离的小树林后,萧遥况就不见了踪影。他们开始以为萧遥况只是走岔了路,便赶忙呼喊他的名字,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于是,他们立即返回树林,一边喊一边寻找,但找遍了整个树林也没有发现萧遥况的踪迹。无奈之下,云彩盛也顾不得怕惊扰到凡人,御剑将萝玲送到吴川那里照看,然后她好没有负担专心找萧遥况。
而天仁留在树林寻找,仔细检查周边是否存在阵法,困住了萧遥况。与此同时,他们也不断给萧遥况发铜信,但都没有收到回复。
云彩盛不仅去了集市和庙里寻找,还仔细搜查了附近的所有地方,却没有任何收获,也没有发现任何魔气的存在。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这让云彩盛心急如焚,他生怕萧遥况出了什么意外,那样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云彩盛决定回到树林再找找看,没想到竟然发现了再次出现的萧遥况。
萧遥况听完也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来小树林,好像自己情绪有点不高,走了神,除此之外,再没有一点记忆。
“要不,我们先回崆峒吧。让我爹他们看看,小况。你脖子上有很深的红痕,有指痕还有绳子的勒痕,肯定是被人袭击了。这件事太多蹊跷,必须通知大人们。这个歹人虽然这次没有杀你,但下手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