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文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沿途景色,却觉得一切都朦胧在灰色地雾影里。虽然太阳已经出来了,但由于天气的变化,阳光总像躲在云层的后面。不过,天空呈现出了一大片地铅灰色云团的时候,天空却又有了渐渐明朗起来的迹象。
孙薪想到最近听说的一些事情,话音微扬地说着:“梁博文,家里最近还好么?”想到梁家志还那么年轻,竟然得了比癌症还可怕的不治之症。
梁博文沉默了片刻,然后说着:“一切都很好。”认为不管怎么说,都不适合与同事去深谈家里的问题。
孙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话音柔和地说着的:“前段时间,我和马总去看你小叔,看起来他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她听到这话,不易外露神情的脸上还是有了惊讶,也随即用低沉嘶哑地声音说着:“谢谢!”孙薪微微地一笑,说着:“你谢什么呀……我们也都算是老朋友了,看看他也都是应该的。”
梁博文这回沉默了许久,才轻声地说着:“孙大哥,谢谢您的关心。”说完又静静地看向了窗外,陷入了感怀不已的思绪之中。
孙薪注意到了梁博文的情绪变化,陪着小心的问着:“你小叔最近还好么?”想到看到梁家志的情景,其实远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梁博文没有立刻去回答她的问题,忍住了一阵下跌地心情,过了一会儿才轻声地说着:“他还是老样子,每天都在努力康复。”觉得不能再去为了这件事情心疼,心里虚空地有了晕眩的感觉。
孙薪听到她喉咙都哑了,从见到她到现在也还是没有多少好转,才话音轻慢地问着:“你是不是着凉了呀?”看到她的脸色还是很差,而且红润地嘴唇也有些的发白。
梁博文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回应着:“谢谢!”又说着:“晚上睡得晚了,没在意受凉了。”感到呼吸也有些不通畅,头一晃还是昏沉沉地痛。
孙薪注意到她几次抬手按着头,寻思着:“这个孩子是有了心事,着急伤心了呀!”还是抬手将车内的音乐打开了,调到了配乐比较轻柔地歌曲,因为已经打探到了她不舒服的原因,也不打算再去借故找话说了。
梁博文静静地听着音乐,但向来都不会有太大波动地内心,却逐渐地变得烦躁起来。她开始思考事情的前因后果,可只是感到了一种无法改变现状的无力感,而且还有了荒诞离奇的想法,也想着:“梁博文,你怎么不拿起石头去砸天呢?你就为了走不出心里的阴影,就可以容得下这么没有教养的想法,还有不自控你的情绪了么?”恍然间意识到需要冷静下来,却感到被搬石头砸天的想法惊醒了,也感到沮丧的情绪就像一个刽子手,终有一天会把你的意志和毅力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