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生活不易

吴玉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话音轻慢地说着:“故事说的是,春秋时期,秦穆公对晋惠公的友好。当时晋国闹饥荒,因为秦国肯支援粮食,晋国才度过了难关。但是秦国有年遇到了灾难,向晋国借粮,可是晋惠公居然没答应。后来,秦穆公让人攻打晋国。晋国抵抗撤退,只好退到了韩地。两军在韩地交战,刚拼杀了一会,晋惠公的战车就陷入了泥坑。就在这种情况下,秦穆公俘获了晋惠公。”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脸上有了淡淡地笑容。梁博清无意听故事,可是一听是有出处的经典典故故事,也认真地听了起来。

可是这时,吴玉涵却欲言又止了,他只好神情严肃地问着:“后来,又是怎样的呢?”不明白她说这个故事,到底是有了哪些感想。吴玉涵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话音微扬地说:“当时晋惠公在秦穆公的想法下,让晋惠公进入了他们的国土。因秦穆公的夫人和晋惠公同属一族,因此,这件事情让秦穆公夫人听到后,认为晋惠公成为阶下囚,是她的耻辱。她在心里认为,晋惠公有丧尽天良的情况,于是极力反对晋惠公进入国土。后来,秦穆夫人居然想到要把自己与女儿一起烧死。”整个故事讲得更加悬疑了。

梁博清疑惑不解,考虑着:“这么大的孩子,知道这个故事,能做什么理解呢?”依然静静地听着故事的发展。

吴玉涵好像对故事颇有感慨,又说着:“秦穆夫人准备好一切以后,让人去通知秦穆公,说“秦国与晋国是友好邻邦,但是却不能玉泉相见。如今举师动众,起兵厮杀,岂不是天降的灾难”。秦穆夫人不准备见晋惠公,如果晋惠公到国内,那么秦穆夫人就会自焚。为此,她请秦穆公拿主意。秦穆公实在没办法,只好把晋惠公留在了灵台。当时,有的大夫主张杀了晋惠公,有的提议把晋国的太子当成人质。但是秦穆公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放回晋惠公,并且同意两国以后可以通亲。”故事讲到这里,总算是结束了。

她话音轻慢地问着:“哥,你觉得这个故事还算完整吧?”看向了梁博清。梁博清话音柔和地问着:“你对故事有什么看法,不是还没说么?”认为故事里肯定有故事,可是不能确定会不会如同他理解的。吴玉涵说:“表姐,其实这个故事,正是妈妈开导表姐时,讲得一个故事。”也有了一脸思索的神情,不知道梁博清为什么故意要问有何意义。

梁博清听完吴玉涵讲的故事,看到她好像很无奈的样子,微笑着抬起了手,对着吴玉涵的脑门弹了一下。吴玉涵嘟起了嘴,说着:“我讲故事给你们听,你们不给掌声就算了,我还得受弹。”有了一脸调皮,脸上有了笑容,也有些委屈的神情。梁博清看着她,笑得更为开心了。

他听过吴玉涵讲得故事,思索着:“在人的一生里,难免会遇到想不开的事情 。如果事情出现了,如同一个人要乘坐车子,可总靠不近车辆停靠的小站,还是可以等等的。假如这时,只要有了同路的车子出现了,就会有希望了。可是人情真地会薄如纸么?”再想到这些道理,感到心结打不开,也不适合去钻牛角尖。他想到了梁家慧听过故事以后,脸上出现了欣慰地笑容,说着:“你从哪里想起来,要用这么大的道理,去与你大表哥沟通呢?”已经不想与明知故犯的问题计较,也不愿提类似地事件,影响到对社会和谐稳定发展的理解。

梁博清看了看车窗外,由于进入了远离城区的高速路段,夜色显得更是深沉,只有车灯相互地辉映。而且,行驶在高速路上的车一闪而过,或擦肩而过,都是快速的飘过的车的影子。梁博清没再听到音乐声,为了不至于打瞌睡,微笑着说:“赵哥,放点轻松的音乐吧!以前怎么没觉得生活这么紧张呢?”即使认为万事都可以如云烟,也还是蓦然回首了一回。赵炎听到他感叹的话语,微微地一愣,说着:“生活不易啊!”打开了音乐,调节了一下音量。他们开始漫不经心地说着话,听着比较提神的音乐,远离了那座飘落雪花的城市。

晚上,梁博文无论如何都不能入睡,还是伸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电话,拨给了郑红秀。郑红秀听到好像是电话铃声,起身坐在床边听了听,也穿上鞋子,走出了她的房间。

她走到了矮柜跟前,拿起了电话听筒,轻声地问着:“是博文么?”随后听到梁博文话音轻柔地问着:“妈,您还没睡呢!”想到时间确实过晚了,可是电话接通了,即使有话不知从何说起,也还是想随意地聊几句。郑红秀一听是梁博文的话音,又看了看电话上显示的时间,寻思着:“这都十点钟了,博文还没睡呢!这孩子还是心里有事,睡不着了。”又话音略高地说着:“半夜三更的,电话铃声一响,估计几里外的人都能听到了!妈妈就是睡着了,也得被吵醒了。”话音里多了些嗔意。梁博文话音低婉地说着:“本来一回来,我就应该打电话给您,和您说一声。可是我们吃过晚饭,回到奶奶这边,想到打电话给您,再打给您,也都这么晚了。”觉得心里才静了下来。她感到这种静不管在什么时候靠近她,不管她的情绪有多烦躁,或者激动,都是可以使她不受情绪支配,迅速平静下来的一种静。郑红秀听着她的解释,话音柔和地说着:“博文,不早了,你还是赶紧睡吧!你和妈妈有话说,咱们明天说,也不迟。好了,妈妈回房间休息了!”听到梁博文说着:“哦!妈妈,再见!”随后,挂断了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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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红秀扣下了听筒,想着:“博清和博文从小到大,几乎天天都围在我们跟前。他们大点了,上学了,虽说不再天天守在我们跟前,可是能天天看到他们呀!如今,他们都距离我那么远,可是一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就好像接着尝到了以前生活的滋味了呢!”也想每天都能和梁博清,还有梁博文在一起。但是,她往房间走着,再寻思着:“两个孩子还都合我们的心意,没让我们失望。我们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生活本来就是这样,一切不顺心的事情,谁都会遇到。”认为梁博文睡不着,不仅是牵挂着她,也是打小养成了习惯,换了地方也得适应几天,才能如同在家一样。目前,梁博文相对这些事情,还是采取了能尽量去回避的,就尽量地去回避的办法,不愿一家人总是不为点事就牵肠挂肚的,还提在心里放不下。

梁博文听到郑红秀挂断了电话,寻思着:“算了,我还是睡觉吧!天都多晚了呀!我每天都说着不让妈妈担心,不让妈妈担心,可是现在电话一打过去,妈妈一晚上肯定睡不着了。”明明想到了可能会打扰到郑红秀休息,可是不打电话回家和郑红秀说一声,她又会一夜不能安稳地入睡。她又在心里嘀咕着:“妈妈,您赶紧睡吧!我听您的话,我不想家,我晚上早早地就睡觉。”看了看躺在旁边的吴玉涵,有些烦恼地考虑着:“这家伙怎么头一遇到枕头,就睡着了呢?”感到了天真可爱的一种性情,也有了些不服气的意味。她再伸手关了床头的台灯,躺到了被子里,闭起了眼睛,只想着很快地就可以睡着。

梁博清回到了Q城,和赵炎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吧,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一餐夜宵。他们吃完,梁博清说着:“我也没走多少路,怎么这么累呢?咱们还是回家,早点休息吧!您也辛苦了!”很想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觉。赵炎反而精神抖擞地说着:“司机的职责,就是这种不问东西,不针对时间的性质。再说,我都习惯了,只要觉得累了,随便在哪一停车,也都能睡一觉的。”想到梁博清需要配合公司的这次营销计划,也得全身心地投入这场营销活动,说着:“你回到家以后,洗个澡,就不要再继续为工作的事情,耽误了休息的时间了。你最好是早点休息。你昨晚到现在也没有休息的时间,肯定也够累的了。”想到自从知道了哪个窗口,是梁博清书房的窗口,也发现了梁博清书房的灯,很难看到在午夜前关掉。梁博清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有时,真地是稍微休息一下,就不觉得累了。有时候,再休息的时间长,都感觉疲惫不堪呢!”说得意思很是挺意味深长。

赵炎看了看梁博清,起身拿起外套,套在了身上。这时,餐厅里还有成双成对的客人,窃窃私语着沉浸在两人的世界里。梁博清看了看周围,说着:“我们附近,好像也只有这一家咖吧,到了两点钟才打烊。”和赵炎走出了餐厅。

赵炎和梁博清走到了车旁,各自拉开了一侧的车门,坐进了车里。赵炎开车经过了很短的时间,就开进了他们居住的住宅区,把车停在了梁博清那幢楼前的街道上。梁博清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对赵炎说着:“赵哥,辛苦了!我们明天见!”迈着略显疲惫的步伐,向楼内走去。

赵炎看着梁博清的背影,寻思着:“确实是位古怪的小伙子呀!”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还是看到了梁博清对待生活的方式,是与他相同年龄段的部分年轻人,想都不可能想到的一些做法。或许一个人的生活质量如何,正是用处世的智慧,和处事的方式,来记载生活会具有什么意义,因此生活层次的问题,也成了当代年轻人奋斗的目标。梁博清以严谨地生活态度,生活在一个奢华的城市中,但并不非得要求自己生活的奢侈。或许对于条件好的年轻人,可以如此去接受生活,会挫败现代人有的价值观念,也降低了对所谓的现代气息的要求。赵炎看到了这些,觉得跟着梁博清走南闯北的接洽业务,也值得了。

赵炎考虑了他和梁博清这趟回Y城,还是让他对梁博清多了很多认识。他寻思着:“怎么说着觉得陌生了,就陌生起来了呢?我还一直觉得,是梁博清对周围花红柳绿的一切,丝毫不感兴趣呢!当我想到这个问题了,还会肯定了一次,就去否定不知道多少次。最后,也还是认为是梁博清对待周围事物的态度,和为人处事的方法,更为成熟了。我即使有了这样的想法,不是还猜测着梁博清会怎么处理问题,和应该如何去面对问题才对么?”感到在很多时候对梁博清生活出现的看法,直到现在才出现了别样的想法,对于过去有的那些想法,也着实都是多虑。他幽幽地想着:“虽说梁博清比我小不了多少岁,也都是七十年代出生的,但是生活环境和生活方式,还是有着鲜明地对比。不过,这些不同并不能决定一个人在以后的人生路上,必须得用什么哪种方式和方法,去对待生活呀!”无奈地摇了摇头,无法确定梁博清对待生活,会不会像他一样总去考虑到底应该这样正确,还是应该那样最好。他也慢慢地开车经过了拐角,来到了他家的那条街道,把车停到了固定的停车位置。

梁博清走进家门,看到外面的路灯透进房间,房间里有了朦胧的微亮。他看着熟悉的家,觉得房间里暖意融融的,还是先脱下了外套,挂在了鞋柜上面的挂钩上。随后,他换下了鞋子,即使觉得非常地疲倦,还是慢步地走进了书房,坐到了书桌前的座椅上。他感到这趟回去,把复杂的工作简单化了,可是家庭方面的问题却像个难题,还是先抬手打开了桌上的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