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没脸见人了。
怎么能在她面前掉眼泪!
纪瑜悠哉悠哉回了家,在厨房洗了手。
这会没有什么困意,她拿出画板和颜料出来作画。
之前心生灵感的《黑夜》与《曙光》画得七七八八了,她将画做了最后的完善,开启新的创作。
兴之所至,不觉时间流逝,等纪瑜完成最后一笔,窗外已然落下晨曦。
纪瑜放下笔,欣赏了一会自己的作品,水蓝织金锦袍的少年侧坐在梨树下,长至脚踝的墨发随意披散着,他微微抬起下颌,眸光潋滟。
梨花纷飞,清冷且留情。
纪瑜将画板盖上,起身去卫生间弄来抹布沾清洁剂擦地板上的颜料。
打扫了卫生,纪瑜洗了个澡,更换衣物,背起书包出门,去对面敲乔年的门。
乔年知道纪瑜的出门时间,早就起来了,听到敲门声,立即打开门换鞋子,和纪瑜一同下楼。
沈清涯睡眼惺忪的关门,扭头看到纪瑜,条件反射,一溜烟的往楼下跑。
乔年伸长脖子去看,“这位沈清涯同学好像社恐有点严重,之前他还打招呼,今天竟然跑那么快。”
才跑下一层楼的沈清涯:“……”
“年年,不要背后蛐蛐别人,这样很不礼貌。”
沈清涯抬首。
“有什么话要当面去说。”
“……”
“这样就不是背后说人坏话了。”
乔年点点头,表示学废了。
沈清涯莫名笑了,放轻脚步。
听这声音里的元气,想来她已经将昨天的事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