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夕垂头不语。
皇上以为他是哑口无言,愈发来劲:“既然没拜高堂,这场婚礼就作不得数!”
“皇上,你看哀家算不算高堂?”
人群后,忽然传来了太后的声音。
苏芩秋快步上前,把太后扶了过来。
皇上愣住了,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这场婚礼没人通知他,但却通知了太后?
太后缓步走到皇上面前,满脸的不悦:“皇上怎么不回答哀家的话?想必是觉得哀家不是你的亲娘,就当不得你儿子的高堂?”
皇上已经背上了昏君的名号,可不敢再让人说不孝,忙道:“太后自然算是泽夕的高堂。”
“那这场婚礼,想必是作数的?”太后又问。
“作数,作数。”皇上忍着火气,点头回答。
“那就行了。皇上要是愿意,可以留下来喝杯喜酒,要是不乐意,就此摆驾回宫。今天是哀家的孙儿和孙媳大喜的日子,皇上别让他们沾了晦气。”太后毫不客气地说着,一点面子也没给他留。
他在这儿,就是晦气?!皇上气了个仰倒,哪里还待得住,忙称政务繁忙,当即就走了。
宾客们都松了口气,谢氏连忙招呼他们重新入席去了。
太后把苏芩秋和顾泽夕的手合在了一起,道:“你们放心,只要有哀家这把老骨头在,谁也别想再把你们拆开。”
顾泽夕瞥了苏芩秋一眼,对太后道:“光不拆开,她也不乐意,还得别朝中间塞人才行。”
“侯爷倒是挺了解我。”苏芩秋忍不住笑了。
太后被逗得哈哈大笑:“这事儿也包在哀家身上了,以后泽夕要是想纳妾,你告诉哀家,哀家替你揍他。”
三人乐呵了一阵,顾泽夕去席间敬酒,苏芩秋去了金戈院,带着两个孩子,烤起了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