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防备的其实是同一个人,顾泽夕会心一笑,答应了。
两人正说着,楼下忽然挤进来一个丫鬟,朝台下一趴,咚咚咚地磕头:“苏小姐,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小姐吧,我们小姐为了宁远侯,已经绝食好几天了!横竖您已经定亲了,就把准许宁远侯纳我们小姐为妾吧!不然她要是因您而死,您的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是不是?”
酒楼的客人们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四下张望,想看看丫鬟口中的苏小姐在哪。
三七仔细辨认了一番,气道:“那是崔涟涟的丫鬟!”
苏芩秋斜瞥着顾泽夕,道:“瞧表妹的丫鬟多会说话儿?听她这意思,侯爷已然同意纳表妹为妾,只是我这个恶人拦在头里。”
“崔涟涟算本侯哪门子表妹?你休要听她胡说!”顾泽夕沉声道。
“那我不管,侯爷惹出来的风流债,自己解决吧。我收拾完昭乐公主,又收拾瑞静公主,已经够累了。”苏芩秋把帕子一甩。
这叫什么风流债?他不过是平白无故惹一身骚!不过苏芩秋说得对,崔涟涟肖想的人是他,凭什么给苏芩秋惹麻烦?他得想个好法子,把崔涟涟解决掉才是。顾泽夕颦眉深思。
朱飒已是按捺不住,跳起来朝外冲:“我把她轰出去!”
“站住!”顾泽夕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你去告诉那丫鬟,让崔涟涟今晚去苏小姐家等本侯。”
朱飒应了一声,飞奔着去了。
那丫鬟听了朱飒转述的话,以为顾泽夕同意了纳崔涟涟为妾,喜不自禁,把感谢顾泽夕和苏芩秋的话说了一箩筐,方才走了。
事情解决了,没热闹可看了,茶楼的客人们重新被戏台上的昔日宫妃所吸引,听书喝倒彩去了。
苏芩秋不解,问顾泽夕:“侯爷邀崔涟涟夜里详谈?您该不会真打算纳她为妾吧?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您这辈子也别想有别的女人。”
“那不会,你尽管放心。”顾泽夕十分肯定地道,“本侯娶你一个都嫌麻烦,不可能再有别的女人。”
“你说什么?!”苏芩秋拔高了音调。
安哥儿朝他们这边瞅了一眼:“娘,您沉稳点好不好?我爹那是口是心非。我姐说他每天念叨您八百回,他要真嫌麻烦,才不会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