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那个二狗子家。”
“可不是吗?
他那个奶奶,私下里给了二狗子一个鸡蛋吃,他大伯娘就在那里骂他奶奶偏心眼。”
“可不是,骂的可难听了!”
“是很难听,无非就是一个鸡蛋,怎么闹成那个样子?”
“这可不是一个鸡蛋的问题,你们要知道,在这乡下好多像你们这么大的孩子,别说一天一个鸡蛋了,恐怕一年到头,也只有在生日那天,或者是生病的时候才能吃到鸡蛋。
像二狗子能吃上鸡蛋,那还是老人家疼孙子,可是即便再怎疼,也不是所有的孙子都疼,要不然,二狗子的大伯娘为什么闹?”
“这?”
“而咱们家,是爸爸妈妈当家,家里又没有年长的长辈,又只有你们三个孩子,相对于队里其他人家来看,咱们家孩子是不是最少?”
“还真是,不管是在城里,还是在乡下,咱们家确实只有我们兄妹三个人。”
“这也只是因为只有你们三个人,这要是家里但凡再多养几个孩子,妈妈也不敢保证,你们每个人一天一个鸡蛋。
以前在城里的时候,不管是鸡蛋还肉都限量。
这到了乡下,想吃鸡蛋,至少不愁跟别人换。
可是即便如此,你们觉着要是让别人知道,你们天天能都吃上鸡蛋,会怎么样?”
“肯定是羡慕我们。”
“还有呢?”
“嫉妒。”
“为什么?”
“因为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差别如此之大?
就像咱们以前住在楼上的时候,那个芳芳,她不就是因为嫉妒妈妈对妹妹好,就想着骗妹妹,然后还要做妈妈的女儿吗?”
“对呀,不光她,他们一家子人都嫉妒咱们家。
妈,您的意思是说,队里也有人会像那个秦家的人吗?
不会吧?”
“你觉着呢?
为什么不回,你别忘了,秦家好歹有一个正式工,一个临时工,以及一大家子糊火柴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