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漫漫,将军不远处的屋顶上坐着两个人,把柏清的进出看得分明。
正是沈凛和秦宝琛。
“一场珍珠局,不仅能赚得盆满钵满,还能打通好些关系。是我小瞧沈容的能耐了!”秦宝琛冷笑。
“白玲珑以前也对珍珠养殖有兴趣,沈容去了北境五年突然就养出了大批珍珠。”沈凛脸色阴沉沉的,黑眸中涌动着无尽的风云。
秦宝琛挑眉:“你怀疑他和白家人有关系?不可能吧,白家人不可能认不出嫂子。而且,沈容这么做就不怕被嫂子怀疑上吗?”
“糟了!”
沈凛猛然色变,起身就要施展轻功。
“干嘛?”秦宝琛及时拉住他,“你不是说嫂子今晚住在花溪别苑吗?”
“哦,对。”沈凛重重地松了口气,坐回去,“沈容的珍珠局就是冲叶清欢来的。”
“你的意思是……”
秦宝琛问了半句,便沉默。
沈凛也没说话,两人坐在风雪中,黑衣大风帽,像两头刻意摆放在屋檐上的瑞兽。
秦宝琛摸出两壶酒,塞给沈凛一壶:“喝点暖暖身子。”
沈凛心中翻涌着绵长的痛意,此时正需要酒。
他接过酒囊,一饮而尽。
他喝得那么快,那么急,汹涌的酒液来不及吞咽,顺着唇角流泄,湿了衣襟。
寒冷的冬夜,潮湿的衣襟很快就凝结得硬邦邦。
秦宝琛没有劝,只是同情地看着他。
沈凛扔下酒囊,打了两个酒嗝,才重新开口:“沈容他……把她当成我的猫了……”
喉咙哽咽得难受,让沈凛难以再言语。
秦宝琛只能看着,等他自己消化那段恶梦般的回忆。
唉,谁想到七八岁的沈容,竟然早忌妒沈凛多年。为了让沈凛不能参加武考,虐死了沈凛的猫!
那只可怜的小猫,是沈凛求老将军许久才得养在身边的宠物。同吃同睡,喜欢得不得了。
最后,却被沈凛活生生掰断四肢,再用刀抹断脖子,挂在沈凛练功房外的树上。
那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树下,把泥土都染红了。
最后在练功房外看到的时候人都吓傻了,最后还是沈老将军大耳光把他扇醒的。
那之后,沈容开始怕猫。
只要看到猫就发狂。
沈老将军下了禁令,不许将军府出现猫科类的动物。
可沈容那个混蛋,经常半夜跑到沈凛房间外学猫叫。把沈凛折磨得要疯!
更可恨的是,不止一次告诉母亲沈容杀死他的小猫,换来的却是母亲的大耳刮子。
没有人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