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抓的诡异越多,不就意味着榕市的情况越糟糕吗?”邓钰淇很无语的叹了口气。
“……”
呃。
这么说,好像也对?
邓钰淇离开后,沈歌和程胜楠也离开了猫咖去到电影院,春节档上映的电影很多,最后两人买上爆米花和饮料选了一部贴近“身份”的年会喜剧片。
“你以前常来看电影吗?”沈歌吃着爆米花问。
程胜楠道:“很少,大多时候都是被闺蜜拽着来的。她喜欢看爱情片,但我经常看睡着。”
“说到这,我倒是很好奇,你似乎对男人很抵触?以前在公司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似乎对男同事有些小偏见。我就随口一说,你不喜欢可以不回答。”
沈歌已经说的很委婉了,毕竟以前在公司的时候,程胜楠是出了名的不喜欢和男同事合作,就算总部派男领导来视察,该甩脸色依然甩脸色。
程胜楠目光看向还在播放广告的大荧幕,语气淡淡的说道:“我出生在山里,生父为了要一个男孩,直到第七胎才得偿所愿,我排行老六。生父嗜酒,酒后经常打骂生母和我们。家里也没什么钱,吃不起饭了,生父就把大姐卖给村里一个老男人做媳妇。”
“生父生母天天在说,要给儿子攒未来上学的钱,娶媳妇的钱,还要改善家里的生活。于是往后几年,我接连看到二姐,三姐被卖掉。很快就要到我们了,四姐便带着五姐和我逃了出来,那年,我七岁。”
“生父显然不会让我们就这么跑了,于是在村里找了人,组了几支队伍满山找我们。四姐为了保护五姐和我,将我们分别藏在两个坑洞里,拿叶子埋了起来。结果四姐和五姐被找到了,我眼睁睁的看着四姐被那群男人虐待的不成人样,最后咬舌自尽。五姐也被带回了村里。”
“我从山里逃了出来,靠着乞讨去到县城,结果被人贩子盯上,和几个小女孩一起被绑走。本以为又要被卖回山里,在转运的途中被一个慈善组织救了出来。没过多久,我被养母收养。我将自己的事告诉了养母,拜托她找人回去救救五姐,几天后养母告诉我,五姐被他们抓回去没多久就死了。”
“养母将这事曝光,村子也被大整顿。养母给我改了姓名,上了户口,带我出国。那些年我跟着她辗转世界各地,大学时期才回到榕市。养母没有让我接替她的慈善事业,让我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留在榕市生活。”
这时,影院内熄灯,大荧幕上广告结束,开始播放电影。
沈歌和程胜楠的位置靠后,周围没什么人,两声窸窸窣窣的聊天倒不会影响旁人。
沈歌小声说道:“你这故事还不错,但还不够惨,我给你讲个更惨的。”
“……”程胜楠无语,我和你讲身世是为了比惨?
但这时沈歌已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有一个朋友,他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家庭和睦,父母美满,邻里友爱。至少十岁前是这样,十岁那年,父母带着他去海边旅游,在回酒店的路上,他的父亲突然变成了怪物,脑袋分成两半,一口吞了他妈,我朋友跳车躲过了一劫,也眼睁睁看着车掉进了海里。”
“……”程胜楠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很想问一句你这是在和我聊科幻片吗?
却听沈歌继续说道:“后来警方开始调查这件事,我朋友被亲戚接了回去。可是亲戚看中的只是他家的房子和父母的遗产,于是偷偷给他的食物里下了精神类药物,然后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
“有人说精神病院里关押的不是天才就是疯子,但事实上里面没有天才,只有疯子,并且更多的是被医院里的人折磨疯的。那家精神病院和一家药物公司合作,偷偷拿医院的病人做药物实验,一旦病人反抗,迎接他们的就是毒打和虐待,以及可以当饭吃的镇静剂。”
“我朋友才十岁,他天天看着一个个病人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每当夜晚降临,医院中就会回荡着病人的惨叫和哀嚎,那样的环境对他来说犹如地狱,周围到处都是恶鬼。”
“终于有一天,他的精神崩溃了,他看到了‘自己’,和‘自己’交上了朋友,主动去参加那些药物实验,努力配合医生,甚至开始学习他们的手段和知识。三年后,擅长察言观色讨好医生的少年被院长看中,批准他出院,并为他安排了学校,等他大学毕业后回医院工作。”
“我朋友回家精心策划了三个月,以‘入学答谢宴’为由,将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都邀请到精神病院中庆祝,然后将他们都绑了,一把火烧了医院,烧了所有的工作人员,烧了全部的档案。”
“我朋友人很好,想着伯父伯母喜欢他家的房子,就将伯父经过处理,防腐防臭之后砌进了墙里,又将伯母砌进了浴缸。还有那个最疼爱他、把精神药物当糖天天诱骗他吃下的哥哥,我朋友特意买了十斤巴比妥类和苯二氮卓类药物,熬成糖粥喂他吃下,并且本着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将他砌进了灶台。”
“由于精神病院教的太好,导致这些事做的天衣无缝,再加上十年后老房拆迁,开发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这事按了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