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并没有在洗手间闹鬼这个话题上多聊，也没有刻意去为自己古怪的行为多做解释。

就算程胜楠和小何将他古怪的举动说出去，这也是建立在“鬼打墙”这事的基础上。

换句话说，别人得信才行。

二十一世纪，道士都去卖糯米炒饭了，“鬼打墙”这种事也仅仅在互联网流传，只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鬼？

看看储蓄卡余额就不怕了，毕竟像以前避之不及的殡仪馆工作，现在开个500一天都能被挤破门槛，并且还要熟人推荐。

如果开到1000一天，别说怕，晚上不把客户叫起来唠两句嗑都对不起这工资。开到5000一天，那半夜阴气最重的时候，高低得和客户蹦上一曲。

沈歌从踏入社会就明白，这世界只有一种鬼——

穷鬼。

如果昨天不是系统拦着，他必定会去汤姆商场里走两圈，不说和7阶诡异亲密接触，至少要把“勇闯7阶诡异巢穴”的羊毛薅完。

离开公司，沈歌去最近的小超市买了一箱不同口味的方便面，轰牛、雷碧等饮料，完成日常任务后回到小区。

【宿主智勇双全，胆识过人，只身闯入已有七阶诡异存在的东城区且全身而退，成功收集到七日的物资！奖励双倍系统点数x100，随机f级补给品x1。】

【是否提取奖励？】

“否。”

就每次抽奖和提取奖励那“白光一现”的特效，除非沈歌打算明天改行当魔术师，不然还真不好解释。

沈歌提着东西走进小区，本想找老王拉扯一下，谁知今天在小区里巡逻的不是老王，而是新来的保安张伟。

沈歌和张伟打了个招呼，随口问道：“今天轮到你巡逻了啊。”

“诶，本来这周都是老王巡逻的，但今天老王请假了。”

“请假？”

“很诧异是吧？我来这就听说老王是保安部的‘劳模’，五年从没请过假，今天居然请假了，老队长提起这事的时候都很诧异。”

沈歌闻言皱起眉头，寻思老王请假这事和4年后“5阶诡异”的身份会不会有所联系。

毕竟今天公司出现的5阶诡异“不动”，同样也是4年后才会是5阶，但现在就已经以1阶诡异的形态出现，老王也是5阶，会出状况也不意外。

“三头六臂……莫非会变成哪吒一样？”沈歌心想不说三头六臂，就是多长一个头，被人发现都会被请去科研部喝茶。

老王真要变异的话，要不要抽个时间去看看？

说实话沈歌有些纠结，毕竟老王是一个大活人，而不是野猫老鼠这种杀了也不会引起注意的小动物。

如今这天网遍地，侦查系统年年都在更新的大城市，真要杀了人，不出24小时就会被请到局里去喝茶。

当然，有钱有势的不在讨论范围内。

至于直接让系统吞噬掉尸体……沈歌抬手拍了拍脑门，阻止自己在这个想法上继续下去。

“呼。”

沈歌长吐一口气，突然有些明白电影电视中那些为了力量不择手段的大反派了，“力量”这东西，果真具有危险的诱惑！

沈歌想起前段时间网上很火的一个调查——

“如果你获得了超人的力量会怎么样？”

点赞最高的评论是：

第一天，我是维护世界和平的超人！

第二天，我是祖国人！

第三天，我不吃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