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傅得意起来,冲老妻努努嘴。
“听见没有,我就说我这养花的技术,放眼大楚无人能及。”
夏老太太撇撇嘴。
“那是人家小姑娘初来乍到,不好拂你的面子。”
夏太傅没理会这句,又看向沈南乔。
“来,认认这一盆。”
沈南乔依言过去,那花被放置在案头,看得出来是心头好,平素应该是时时把玩的。
“十月花期的十八学士,能在这个季节开,定然是用了些法子的。”沈南乔由衷流露出钦佩,“虽说叫十八学士,但一朵上开两三朵已是不易,您这个足足有六朵,着实厉害。”
夏太傅眼前一亮。
“小丫头于花草一道很是精通啊!”
沈南乔谦虚笑笑。
“君子六艺,养花弄草皆是雅事,我这点皮毛哪里登得上大雅之堂。”她略沉了沉,语气更显真挚,“您才是真正的行家。”
就这一来一往之间,就逗得老头子眉花眼笑,不但带她参观自己的书房,甚至还把不肯轻易示人的珍本拿出来给她瞧。
宁肃倒是没料到老头子对沈南乔青眼有加,未免失笑。
夏老太太趁机把人拉到一旁,低声问。
“这丫头的身世,你知道吧?”
宁肃不动声色掀起眼皮子看着不远处相谈甚欢的一老一小,微微点头。
老太太深深叹了口气。
“可惜了这孩子,她母亲是出了名的闺秀,若能亲自教养她长大,说句不恭的话,便是做国母也使得。”
宁肃眼神晦暗不明。
夏老太太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拍了拍他肩膀。
“家下预备了便饭,是她母亲的家乡味,等下吃了再走吧。”
宁肃未及开口,就被那边的笑声吸引。
但见夏太傅举着一把小白菜,中气十足吩咐下人。
“拿到厨下,给她们今晚添菜。”
沈南乔忙不迭附和。
“那我可是有口福了,冬日能吃到现摘的菜,便是八百里快马入京,也不能够这么新鲜。”
老太傅很满意她的识趣,连连点头。
沈南乔变本加厉又恭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