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以为这是一招好棋。
若汪玄策知道皇帝心中所想,只怕板了多年的石头脸都要笑裂。
御龙卫到了九殿下手中。
那可就是九殿下的了。
九殿下让御龙卫听谁的话,御龙卫才会听谁的话。
可笑所有人都一叶障目,其中尤其是当今圣上。
略有些醉的皇帝端着施舍父爱的口气,又开始说教起来:“还有,老九你啊,也别总闷在府上,你瞧江丫头都时常进宫宽慰太后,你也多出来走走。”
太后笑着接过话:“江丫头也懒得很,若不是哀家传,她只怕也有样学样缩在府里呢。”
江清月一听,立马撅起嘴来小声反驳:“皇祖母~清月近来是想给您调整一下药茶的方子,这才推托了一两回进宫嘛。怎么就变成清月懒得很了嘛。”
皇帝一听立即警觉起来:“为何突然要调整药茶的方子?”
江清月转过身,端正坐好后低下头回话:“回陛下,清月前几日给皇祖母诊脉时,发现皇祖母的头疾又有些好转,先前药茶里药效略重的药材需要减量或更换,并且夏秋时节药材起效也略有不同,所以才需要调整一下方子。”
“又有好转了?”皇帝迟疑地看向一旁的太后。
太后笑着点点头,欣慰又宠爱地看着江清月。
“是啊,今天下午清月给哀家带来了新的药茶方子,哀家尝着也确实有所不同,近几个月哀家也觉得越睡越香,就连晚上梦魇的次数都减少了大半。”
皇帝一听龙颜大悦:“赏!”
江清月先是一惊,而后连忙起身谢恩。
“清月敬谢皇恩,但清月今日已经行过封赏,且为皇祖母尽心尽力诊治头疾是清月的职责,稍有成效便再加赏......清月恐有不妥。”
“有何不妥!朕说该赏你收着便是!先前行封郡主时你就搪塞朕,这回可不许再说没什么想要的了。”
江清月有些为难地抬起头,左思右想了半天才小声问道:“那清月想跟陛下要个人,行不行呀?”
皇帝仔细打量了江清月一番,再开口,语气远不如刚刚亲和。
“你想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