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一个外国人做什么?”
“对哦,抱歉,败者君。”
雪之下哼着歌抚摸着白茅与稻草制成的草环绕圈,小臂与手掌连接处骨头突起的洁白,树叶零零落落投下叶影。
“雪之下,我突然想问你个问题。”
“你说。”
“爱情到底是什么呢?”
“嗯。”
“假设想要追求一个人的话,一般人不都是向对方展露自己的优点嘛.....你看要是一见面就说自己哪里哪里不好不会让人感觉很怪吗?”
“没错。”
“那这算不算一种欺骗呢?让对方误以为自己就是心中理想的形象,当梦幻崩塌的一刻,已经陷入婚姻或者感情的泥沼中了。”
“这......大概不算吧。”
这样的捱过来的婚姻也不在少数,或者说世上绝大部分婚姻都是这样的。可是雪之下无法接受自己被男性一身华丽羽毛的欺骗下,莽撞的进入未知的婚姻。
“纯粹来源于无知,正因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因此才能准确的排除多余的感情。这听起来似乎与数学逻辑相悖。但就像选择题答案一样,解出后面密密麻麻的小数点总是不对的,我们隐隐知道应该存在着更为简洁明了的答案。如此一来那答案就很明确了,纯粹是个纯粹的空集,是零,它排斥着触碰和和“知”,一旦被人介入就会瞬间龟裂。而对于这种又想接触纯粹爱情又怕玷污爱情的唯一途径恐怕只有一种。”
“是什么?”
“偷窥。”
无法干涉的最初始状态,让对方活在自己纯粹的欲念中。如果说这是爱情最靠近纯粹的样子,那爱情就是类似于克苏鲁般扭曲的东西。
“诶呀,我忘了。”江离突然捶了捶手,“我好像把方向搞错了,应该是替鹤见留美报仇才对,怎么变成教育他们三个人了?”
“因为你根本不擅长做残忍的事。”
“那你能做吗?”江离反问道。
“这才是你狠下心的原因吧。”雪之下开始明白偷窥这一纠结的行为了。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没有你,我才能活下去。这是哪位哲学家说过的,雪之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