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谷想说其实他每个假期都有在打工来着,唯一的问题是伴随着打工的结束,他在打工所维持的短暂人际关系也如水落在水里般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没错,基于利益而聚在一起的人们也会因为利益分开,这种感情是不必要的,只是单纯的从劳动中摄取报酬罢了。
“我也没带。”少年说道。
“为什么?江离同学你看上去不像是粗枝大叶的人。”
这绝对是区别对待,比企谷想到。
“对我来说,可能没必要吧...你看,男生不都是随便什么都行,只要勉强通过就行了?“江离耸了耸肩,竭力为有比滨描绘出关于男生的刻板印象。
有比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大叔,我可以穿着道服去净身吗?”江离扯着嗓子问道。
“真烦呐,又叫我大叔,随便随便随便。”斋藤敷衍的了事。
少年朝着有比滨和比企谷摊了摊手,示意问题解决了。
“湿衣服挂在身上不会着凉吗?”雪之下问道。
“一口气跑回去不就行了?”
“你这也太.....不没什么。”雪之下正欲说什么,忽然又缄默不言。
“那就这么说定了。”少年对着户部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动身。
“要不我替你拿着吧。”平冢静看着雪之下手中的紫阳花球茎。
这朵花太大了。由于盛开在墙角的阴影,花瓣还带着湿润的触感。
“不用了。”
雪之下指间轻抚着花瓣,细心的把一粒粒黏在上面的沙砾拂下。
绛色的花瓣使它看起来宛如玫瑰一般,可如果作为玫瑰,它是不可能存在的。
这世间只有一种能够叫紫阳花。只有一种而已,超出一点点,就不是了。
人类粗暴的将世间万物一切归类,仿佛他们才是自然界的创造者。
身为被造物却觊觎着创世的权力,可雪之下却看到了独属于人类的浪漫。
给万物起名,当人们倾诉着同一个名字时,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美好的,庸俗的性质。那性质是被情感所加工过的性质,凭借着一个名字,进而使素不相识的两人体会着同一种情感。
你叫雪之下雪乃。
在我看来,简直跟你的名字一模一样。
少年曾经说过。
用水冲洗或许比较快。
平冢静刚想这么说,却意识到这是她不曾体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