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出奇的安静,原本放着舒缓钢琴曲的广播,因为江离的缘故彻底沉默下来。长长的走廊,曲折反复,好似走不尽一般。
只能听到雪之下的脚步声。
江离派出了所有能调动的男生去寻找雪之下。
越来越多执行委员会的成员从走廊的拐角冒出来,在发现雪之下后,沉默的站在过道边缘为她让路。
不少在教室里体验项目的学生也从窗户探出头来。
走廊得多长才能算长呢?
雪之下想到。
一直到了礼堂门口,穿过了三道黑衣保镖把守的大门。
“对不起,没有江离少爷的命令,除雪之下小姐以外其他人等一概不准入内。”
西装男拦住了雪之下身后的比企谷。
“可我是从里面出来的。”比企谷反驳道。
“出来了就不准进去了,为了维护现场要员的安全,请您理解。”虽然是在道歉,但以西装男的态度,似乎只要对方再反抗,就会立刻以暴力就地镇压。
”小小姐,请。”另一名西装男极为恭敬的俯身为雪之下拉开礼堂大门的黄铜把手。
他足有一米九的身高,却把腰弯的可以让雪之下俯视到他脆弱的后脑勺。
那扇沉重的雕花胡桃木大门缓缓打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会场观众齐刷刷的目光。
雪之下表情为之一僵,深吸一口气,攥紧小手,把脚踩在了礼堂的红色羊毛地毯上。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能感知到。
男人的目光,女人的目光。嫉妒的目光。羡慕的目光。赞许的目光。
她甚至仅凭余光就可以敏锐的分清带有恶意的视线来自于哪里。但她没有这个必要,这些都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她要把他们牢牢的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