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舒了一口气。
“回去好好跟她道个歉。”江离拍了拍比企谷的背,没有看向他。
力气不大,甚至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但比企谷相信刚才的江离绝对能一拳打穿他身后的墙壁。
“雪之下,好了没有?”他敲了敲门,大声的呼喊。
门打开了,是一脸倦容的雪之下。衣服上被反复抻平的褶皱看的出她已经尽力在整理了,但也许是生病消瘦的原因,总感觉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没有撑起来。
“又睡着了?”江离打趣道。
“你刚才在外面这么吵,我怎么睡的着。”雪之下微微摇晃着身体。
“抱歉,车上你还能再睡一会儿。”
“嗯。”
“要我背你吗?车就停在下面。”
“我自己能走!”雪之下瞪了江离一眼,随后像电池耗尽的机器人,慢慢萎靡了下去。
“好。”
江离把虚搀的手移开,退后两步。”跟在你身后总不犯法吧?“
“一会儿我们是乘电车过去吗?现在是6:30,可能有点来不及。”
他们向保安归还了医务室的钥匙后,比企谷跟在江离身后问道。
“开车。”
江离手伸进裤兜按了按,越过昏昏欲睡的雪之下。
不远处一台汽车的豪华矩阵大灯缓缓启动,光线自动避开了江离他们的眼睛,将他们的四周点亮。
“这是真皮的吗?”坐进后座的比企古摸了摸座椅。
“嗯,说什么苯胺皮,胺的话自然而然就想到尿了吧。”
“不会吧?”
“古代人不都是用羊脑,尿液这些鞣制皮革吗?反正他们卖得贵,都要先给你讲个故事。”
雪之下依旧是坐在副驾。
双目紧闭的她顺从的接受江离的摆弄和调整,直到江离帮她系好安全带。
“安全带系好。“江离提醒了后座目瞪口呆的比企谷一句,顺手把毛毯往她身上一扯。
半小时后。
三井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