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痛报复似地再次扑向唐琬。
唐琬飞速捡起地上一个碎掉的啤酒瓶,毫不犹豫地朝男人下身扎过去!
又一个惊雷从他们头顶掠过,震耳欲聋的声响却没有掩盖住丁虎杀猪般的嚎叫。
他双手紧紧捂住受伤的位置跪到地上。
猩红的鲜血从他指缝间汹涌而出,迅速染红了裤子,血水流向地面,触目惊心的红色蔓延开来。
在雨水中被稀释成淡粉色,最后和雨水融为一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丁虎的兄弟们见状,惊慌失措地朝他们冲过来。
唐琬害怕他们会为丁虎报复她,手里紧紧抓着那个啤酒瓶不放,颤抖地伸直手臂在他们面前比划。
那些人早就顾不上她了,都围着倒地不起的丁虎,焦急乱作一团。
中间有人拨打了120。
*
顾霖尘步履带风,裹着湿润的夜色,大步迈进警察局大厅。
“我是唐琬的律师。”对接待人员亮明身份后,他被人带到了拘留室。
门开后,唐琬一看见他,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恍然无措和害怕。
突然就站在原地大哭起来。
顾霖尘见她还穿着湿透的衣服,领口被扯烂,露出大片锁骨。
马上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她裹起来,双手捏住她两臂,“你没事吧?”
心疼得想把她搂进怀里,但在外人面前,律师和客户之间,这是很不妥的行为,理智让他强忍了下来。
唐琬摇摇头,抽抽搭搭地说:“对不起顾律师,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跑一趟。”
警局的人要她通知家里人来做保释签字,但是唐琬并不想这件事传回鹤家,钟佑佑又去了国外做秀展,她唯一能联系的人就只有顾霖尘了。
顾霖尘声音温柔却有力,“我很高兴你第一时间能想到我。”
“我刚才先去了一趟医院,也和警察详谈过了,所有的情况我很清楚。”
唐琬看了眼站在顾霖尘身后的警察,一脸不可思议地说:“他们说那个姓丁的要反过来告我故意伤害?这不是黑白颠倒吗?明明是他要伤害我,我是正当防卫!”
“结果他在医院里躺着,却把我关在这里,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