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木快速绕过挡在他面前的钟老夫子,伸手扶起林进,笑眯眯道:“林进,你小子行啊!几天不见居然平步青云,高官厚禄了!”
林进赶紧道:“这全是学生托了老师的福,若没有当初老师留给学生的四副绝对和一首好诗,学生又怎能有机会锦袍加身呢!”
陈晓木哈哈笑道:“好家伙,就这四副对子一首诗,便能换来这一身官服?”
林进老实道:“是的,老师,学生这个五品官就是将你留给学生的四副绝对和一首诗,献给吾皇后,吾皇圣心大悦,便封学生为国子监祭酒。”
就在两人对话间,齐皇萧炎已走了过来,陈晓木急忙躬身拱手道:“郑国使臣驸马陈晓木参见陛下!”
萧炎脸色瞬间一冷,眼中闪过一道寒芒,随即又变脸微笑着道:“朕素闻陈驸马盛名,今日得见果真是鲜衣怒马少年时!”
陈晓木不亢不卑道:“陛下实在是高抬了,敝人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莽夫。”
“陈驸马不必过谦!”萧炎道:“光是阁下那首葡萄美酒夜光杯的美诗就足以流传千古,又何来莽夫一说呢?”
陈晓木笑道:“陛下,世间优美文词千千万,敝人最多只能算个搬运工,将它们搬到一起拼凑成诗句而已!”
“嚯!好一个文词搬运工!”萧炎赞道:“陈驸马果然是大才,连说话都这么有深意!”
陈晓木笑道:“不知陛下找敝人所为何事?”
萧炎沉吟着道:“皇太后酷爱对对联,自从得到林祭酒献上来的四个上联后,为对出下联,经常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可直到如今连一点头绪都没有,朕看着心焦,曾找林祭酒问过下联,林祭酒却说此四联是其老师所留下,他也对不出下联,只有找到他老师你,才能对出下联来!”
陈晓木道:“陛下,你来得正好,我们现时正在对这四个下联,还是贵国专门派宫里的宫女送过来的。”
萧炎闻言,不禁笑道:“陈驸马,这宫女肯定是皇太后的安宁宫里派过来的,其中是不是还带了悬赏?”
陈晓木点头,“正是。”
“不知现时对出了几联?”萧炎问道。
“陛下,现时已对出一联。”陈晓木道。
“哦!才对出一联。”萧炎语气带着失望道。
陈晓木拱手道:“请陛下稍等,我们马上对好。”
萧炎点点头,“好啊!朕就在这等一等。”
陈晓木走到桌边,拿起毛笔正欲下笔,忽想起自己的毛笔字实在是有碍观瞻,于是叫过卫羽裳道:“羽裳,老师口述,你来写。”
“是,老师。”卫羽裳在桌边坐下来,拿起毛笔,饱蘸浓墨,提笔静待。
再看周围的人,个个屏气凝神,眼睛盯着陈晓木的一举一动。
陈晓木踱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转脸对正满脸紧张神情看向自己的钟夫子道:“老师,学生记得你曾经讲过,在陈国的江陵城外,有一段江堤两边,栽了不少的桃树,每天初春的时候,桃树开花,远远望去,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