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广一拱手:“草民便是。”
“你可否见过这些帐册?”陈晓木将桌上几本空白帐册推到曾广眼前,问他道。
曾广伸头看了一眼,镇定道:“回大人,草民见过。”
陈晓木指指身后放满帐册的木架,不动声色问:“是在这架子上看到的?”
曾广摇头道:“回大人,草民是在帐房隔壁库房里看到的,那里现时还有好多空白帐册。”
陈晓木指着木架上刚刚被抽出空白帐本的空档,接着问道:“曾先生还记得这里原先放着那些帐册吗?”
曾广顺着陈晓木的手势,走到木架跟前,仔细看了一眼木架上的标号,然后点头肯定说道:“大人,草民记得这甲档壹号往后的帐册,都是新京城里排名前列的几个富户单独帐册,这其中壹号帐册是被称为新京城首富吴光禄的,贰号帐册是鲍福记布庄东家鲍有祥的,叁号帐册是长兴源珠宝玉石行东家上官云清的。”曾广一口气报出三家在日升金钱庄存银最多的富户。
“知道这几本帐册现在何处吗?”陈晓木继续问他。
曾广听问,讶然道:“大人,草民早上离开帐户之时,几本帐册还在这里的,难不成还会有人来偷帐册?”
陈晓木笑了笑,说道:“本官怀疑这偷帐册的贼,就是你们柴掌柜!”
“不能吧?”曾广闻言吃惊道:“柴掌柜要这些帐册,随手拿便是了,为什么要和偷字沾上呢?”
陈晓木冷冷一笑,并没有去接曾广的话,干脆直接道:“曾先生,带我们去钱庄银库里看看。”
曾广一听慌忙拱手道:“请大人恕罪,钱庄里有规定,只有柴掌柜和帐房胡先生才能带人去银库,其余人等皆不可擅自去往银库!”
陈晓木脸色一沉,怒道:“本官现时令你带路去钱庄银库,否则和逃跑的柴玉贵判为同罪!”
曾广被吓一跳,急忙辩解道:“大人,柴掌柜早上派帐房王先生告知我们,今天日休一天,而后我在下楼时,还看到他在这楼下站着,是不可能逃跑的,这其中必有误会!”
陈晓木不耐烦道:“不要替他辩解,否则你可能会为此事很后悔的,现今柴玉贵逃跑已是确凿无疑,你赶快带我们去银库,查一下最近是否有大批现银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