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阁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都不认识,还用这种老熟人口气说话?”
“不是的!”吴光禄忙不迭解释道:“其实我是想说,这两个人太好对付了,先说当今皇帝的妹妹,从小就在皇宫里长大,受到宫里边那些奴婢百般讨好呵护,如今出得宫来那就是白纸一张,她那里感受过这世间人心险恶!尔虞我诈!再说那什么陈国六皇子,同样都在深宫里长大,比公主好一点的就是经常有机会出宫,知些外面的人情世故,但若要是和我们这些人比那就太嫩了!”
李剑阁摆摆手:“吴员外,别高兴的太早,你说二公主的那些话还差不多,可你知道这个皇上驸马陈小木有多厉害吗?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月前收复新京城时开了一个什么公判大会,当时在公判会上绞死了投降楚国的新京知府张永和楚军守将吴炎!”
吴光禄点头:“听说过,不过当时因张永在城里疯狂抢掠富户,我已躲出了城,只是后来听人说这新京城被张检将军收复了,才回到城里来。
李剑阁不由笑道:“你听谁说是张检收复新京城?”
吴光禄奇道:“你们官家的人出来不都是这样说吗?说是张检将军不光收复新京城,还率军一路杀到楚都邺城!最后逼得楚君递上降书顺表,才班师回朝!”
“哈哈!”李剑阁闻言忍不住大笑道:“张检不过是陈小木麾下的一名副将,整个一场复国之战都是这位驸马爷在指挥,张检实际上所起的作用还不如被这位驸马爷收编的原来鄂国的鄂地兵所起的作用大,这些事难道连太尉大人就没有对你提起过?”
吴光禄茫然摇头道:“太尉从来不给我们提这些军中之事!”
李剑阁叹道:“也难怪,毕竟靠着外国的皇子和兵士替自已国家复国,让老百姓知道朝廷也丢不起那个面子。”
“总捕大人,那现时我们该怎么办?”吴光禄紧张道。
李剑阁斜视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吴员外,其实在来的路上我已替你想好一条妙计,保你和夫人能过这一关!只是……!”
“只是什么?”见李剑阁说到关键之处卖关子,吴光禄不由得催促道。
李剑阁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端起桌上的香茗,揭开杯盖,吹吹水面上的茶沬,轻轻啜了一口,笑道:“好茶,好茶,不愧是钱祖宗家的茶叶,就是好喝!”
见李剑阁老是岔开话题,吴光禄急道:“总捕大人觉得这茶好喝,等会我吩咐下人,包上一大包让大人走时带着就是了,现时咱俩还是先商量一下正事要紧?”
眼见吴光禄不知是装憨,还是一时没开窍,李剑阁也不想和他再兜圈子,干脆道:“吴员外,你是不是连五千两银子都出不起?”
吴光禄一听,佯装恍然的样子道:“哎哟,总捕大人恕罪,敝人一紧张倒把这事给忘了,你稍稍等一下,我这就去安排。”说完走到门边,打开屋门,喊了声:“吴四,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李剑阁坐在长条椅上,只听外面有人应道:“哎,来了”,随后就传来一阵踢跶,踢跶脚步声,不大功夫,此人便来到门前,吴光禄在外面顺手带上屋门,和来人在门外小声叽里咕噜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