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卫文此时即便是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但对像陈晓木这种狂妄之人一时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是当今皇上的夫君,而且还战功赫赫!只要女皇苏星然一天没把他给休了,自己就得尽量不要和他翻脸。
接下来他给陈晓木算了一笔帐,那就是郑国朝廷一年光在种田人身上收到的税收就有二百二十万两银子,在商贾方面包括盐税在内每年也能收到一百八十万两左右的银子,两者相加共计约四百万两银子,这就是郑国朝廷一年总收入,但是朝廷每年的开支也不少,若是能碰上个没有战争,风调雨顺的年头,国库里还能落下个二三十万两结余,可真正遇上这种好年头的,在郑国开国的百余年间,总共也不超过十个年头!在其余的年头都是寅吃卯粮,入不敷出!
就说现在,自从苏乘轩复国还都这二十多天时间,已经由宫内总管王公公经手,欠下新京城内的商户十余万两银子,这还不算户部从白家借的军粮费,别国的皇帝天天都是锦衣玉食,酒池肉林,唯有这郑国的这苦逼皇上,吃穿仅比一些城中富户好一些罢了!
听完卫文诉苦似的解说,陈晓木望着苏星然微微笑道:“老婆,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苏星然秀眉一蹙,“哦”了一声,问道:“你想赌什么?”
陈晓木道:“就赌我刚才说的减免税,你若按我说得那样去做,咱们以五年为限,你先按我说的方法减免郑国老百姓五年税收,我敢保证除了前两年税收略有下降外,第三年的税收就能追上没减税之前的税收总数,从第四年开始将远远反超之前每年四百万两银子的税收!”
苏星然闻言不由脸色一变,嗔怒道:“糊涂,国家大事岂能拿来当着赌注,今天无论你怎么说,国家的税收就是不能减!”
陈晓木的犟脾气一下被苏星然激了起来,心一横梗脖子,硬邦邦问道:“为啥不能减?我已经说了,这几年朝廷缺多少开支有我拿银子子给补上就是了!”
苏星然冷冷道:“张口闭口满嘴都是银子,朝廷一年支出几百万两银子,五年就得两千万两,你支付得起吗?”
“我支付得起又怎么说?”陈晓木立刻抓住机会反问道。
苏星然赌气道:“你真能先拿出两千万两银子把朝廷这五年度支包了,我明早登基后就按你说的那样下诏减免全国五年税收!”
“好,一言为定!”陈晓木兴奋道:“那你现在写好诏书,明天早上只要我把银子拉进皇宫里的国库,你就得将诏书昭告全国!”
苏星然压根就不相信她这夫君能一下拿出两千万两银子,她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想让陈晓木知难而退,不在因为纠缠这些不现实的事情而去白白浪费时间,当下她吩咐人拿来纸笔,按照陈晓木说得意思,将减免税的诏书预先写好。
有关朝廷减免税的事,就这样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揭了过去,随后苏星然又看起卫文的奏章,当她看到奏章上要成立朝廷议事院的提议,抬头问站在她面前的卫文,“卫丞相,朝廷中的官员年纪大了不都是告老还乡吗?怎么又要设立个议事院把她们留下来?”
卫文犹豫了一下,还是照直把陈晓木早上说的话又在苏星然面前复读了一遍,苏星然听完瞟了一眼陈晓木,轻笑道:“没想到你陈都尉这官没当几天,权术倒耍得炉火纯青!”
陈晓木赶紧拱手道:“那里,那里,都是拜老婆平时指点有方!”
苏星然忍住笑,正色道:“陈都尉,那你来说说,昨天晚上发生的这件叛乱大案交由谁来主持查办?”
陈晓木摇头道:“你也说了,我才当了朝廷的几天官,对朝中官员并不熟悉,让我来推荐好像是盲人摸马差不多!”
苏星然微微点头,又转向卫文问道:“卫丞相,你可有合适人选?”
“这个……!”卫文本来不想参乎这事,他一惯的做事原则都是独善其身,不因他人之事把自己给牵连进去,但现在苏星然既然问了过来,他又不得不开口,因而沉吟半天才道:“殿下,老臣以为这起叛乱案,朝中必有牵扯之人,是以最好不要从朝堂中选人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