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木拿起书案上的纸条,低头一看,纸条上只有寥寥数字,只是请卫文去他家赴宴的一张便条,看上去很正常,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陈晓木把纸条放回书案上,又沉思了片刻,突然笑道:“卫丞相,这卢尚书最近是不是在你面前提起齐国和三清观的话题特别多?”
卫文闻听一怔,目光不自觉的闪烁了一下,不过还是点点头,说道:“不错,他还跟我提起要从郑国民间挑选有点名气的文人墨客去参加齐国最近举办的诗词大会。”
“呵呵”陈晓木冷笑道:“这卢尚书操得心可真不少,接下来恐怕他得操操自已的心了!”
卫文闻言浑身一震,急忙问道:“陈都尉,难道就连卢尚书也不可靠?”
陈晓木叹了口气,苦笑道:“卫丞相,这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谁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哦!”卫文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狐疑道:“陈都尉,你怎能凭空怀疑一个朝中的二品大臣!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非得有十足的证据才行!”
陈晓木冷冷道:“卫丞相,你以为我没有任何证据,就能在你面前说出这番话来?”
卫文急问:“陈都尉,你有什么证据,可否说给老夫听听?”
陈晓木道:“卫丞相,在下只想打一事,你知不知道平常你们这些朝中大臣,有那些人和三清观往来比较密切的?”
卫文静思了片刻,摇摇头,说道:“私下里往来老夫不知道,明面上应当是没有,因为大家都知道三清宫和齐国皇族的关系,来往过多怕引起皇上的猜忌。”
陈晓木点点头,继续问道:“卫丞相,若是这个和三清观里私下来往的大臣,居然用飞鸽传书的方法日日和三清观里联系,并随时向三清观里通报朝廷内部发生的各种事情,你还认为这是正常往来吗?”
“这叫什么正常往来,这分明就是内奸嘛!”卫文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陈晓木笑道:“卫尚书就是这样干的!”
“哦!”卫文紧张道:“陈都尉,你可有什么真凭实据吗?”
陈晓木道:“我昨天去了新京府衙,见了白知府和贾通判俩人,我让他俩分别派人守在卢尚书府邸和三清观附近,结果看到仅仅一个下午时间,信鸽便进出他的府邸四次之多,而且每次信鸽从他的府邸里飞出来,最多经过一刻多的时间必定就会出现在三清观上方,反之同样亦然。”
“这个……!”卫文呆愣了片刻后,马上就想到一个问题,艰难开口道:“陈都尉,当初新京城为楚军所围,可是卢尚书和陆俊俩人拼死保护皇上杀出楚军的包围圈,从而逃到天泉县城据守,这刚回新京城仅仅数天时间就能为三清观收买,我觉着这种可能性并不大,而据我所知,这白知府和贾通判都是皇上还都后,才从下边调到新京府衙任职的,难道他俩比卢尚书还可靠?”
陈晓木微微笑道:“卫丞相,其实不然,你想这白知府家族拥有郑国食盐专卖权,我私下给他算过,一年赚个百把万两银子应该没有什么疑问,朝廷若真有什么事的话,无疑是除了皇上就是他家损失最大,再者他手里又没什么兵权,要是收买他的话肯定是得不偿失,至于贾通判,之前不过是下面一个小县的知县,三清观乃至齐国皇族知不知道有这么个人都难说,就更别提什么收买之说了!”
“哦!”卫文闻听心里不由一凛,眼睛盯着陈晓木沉声道:“陈都尉,若要按照你的这套说法,那老夫也应是被那三清观收买之人了?”
陈晓木摇摇头哈哈笑道:“卫丞相,要说三清观收买别的朝中大臣的话,我还能理解,倘若有人说三清观要收买你卫丞相,在下不但不能理解,也绝对不会去相信!”
′‘哦!这又是为何?”卫文惊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