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中年道士应声笑道:“是什么宝贝呢?”说着他随手′′咔哒”一下打开锁扣,掀开箱盖,只见箱子里厚厚的一沓银票上面放着两封信,中年道士先是一愣,而后伸手拿起两封信,问年轻人,“贤侄,你带这么多银票过来作甚?”
年轻人笑道:“这就是太后奶奶和父皇送给皇叔的厚礼呀!”
中年道士纳闷道:“每年的年例不都是过年以后才派人送来吗?今年怎么发得这么早?再说看这箱子里的银票也不止一百万两呀?”
年轻人笑着解释道:“皇叔,小侄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不是朝廷给你的年例,是太后奶奶和父皇送你的礼物!”
中年道士不由咕哝道:“你父皇和太后奶奶这么多年来除了年例,从来就没有额外给过我银子,这次真的好蹊跷!”
年轻人指着他手里拿着的信件,催促说:“皇叔,过来之前,父皇叮嘱我,让你先看信,看完信后若有什么疑问,再由我来一一为您解答。”
‘‘好。”中年道士点点头,哧啦,撕开信封上用火漆封起来的封头,抽出里面的信笺,哗啦一声在眼前展开来,只看了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抬头刚想对年轻人发出询问,年轻人赶紧摆摆手,“皇叔,请您无论如何把信看完了再说,这也是临来时太后奶奶叮嘱过我的。”
中年道士想了想,哧啦,又撕开另一封信封上的封口火漆,抽出里面的信笺,略略的看了一下,怒不可遏道:“她们是听谁说,我在窥视郑国的皇位?”
年轻人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道:“皇叔,不是有句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瞒您说,在你一开始谋划这个计谋时,父皇就知道了!”
中年道士的脸色顿时冷得像一块生铁,怒斥道:“你父皇手伸得真够长的!居然在我从齐国带出来的心腹里安插探子,看来我真得要在我身边来一场清洗了!”
年轻人急急解释道:“皇叔,如今您正当用人之计,可千万别干那自相残杀的事,再说那些既是你的心腹,父皇又怎能安进探子呢?”
中年道士咬着腮帮子恨道:“皇侄,我倒不是怕你父皇能来坏我的事,可你想想,这些人既能让你父皇所用,同样也能为别人所用,说不准那苏乘轩如今已对我有所防备了!”
年轻人笑着摆摆手,“皇叔,您真的多虑了,其实这个消息并不是从你这边泄露出去的,而是从现今郑国朝廷里父皇先前安插在那里的眼线密报给父皇的,言尽于此,请恕小侄不能再多说!”
“轰!”就像是一个响雷在中年道士耳边炸响,炸得他晕头转向,他没想到自己搞得如此隐密的事,现时却弄得好似人尽皆知!
一旁的年轻人看他皇叔脸色陡然之间变的煞白,鬓角似乎还有冷汗流出来,慌忙放下手里捧着的箱子,伸手扶着他的胳膊,连声问道:“皇叔,你没事吧?”
中年道士摇摇头,从身上掏出一方丝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叹息道:“皇侄,我想了一下,决心放弃这次机会!”
年轻人闻声大惊,失声道:“皇叔,这是为何?这是一次多好的机会,等到过些时候,让这苏乘轩缓过劲来,恐怕您这辈子再也遇不上这么好的机会了!”
中年道士苦笑道:‘′凡事自有定数,这次说是机会,可谁又知道是不是一次陷阱呢?现今就怕那苏乘轩早就在城里张开大网,就等着我们前去自投罗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