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离沉吟了一下,向武道拱手道:“皇上,这陈晓木并没有像我们预想的那样去进攻新阳关,而是直接用计轻取了郑国国都新京城!”
“什么?”武道吃了一惊,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清楚一点,这陈晓木是用什么计轻取新京城的?”
“他先是用一支千人兵马伪装成他的大部人马在他的大部人马前佯动,假装要去攻击楚国的新阳关,吸引新京城内楚军的守军出来追击,然后在离新京不远的地方设下埋伏,一举将从新京城内出城追击的楚军消灭,过后再换上楚军的盔甲,冒充楚军诈开新京城门,占领了新京城!”
武道沉思了片刻,突然大笑道:“这陈晓木看着聪明,实质是没有战略眼光的庸才,他只是一个有作战能力,而无长远战略计划的将军,若是换成我的话,我宁愿不要新京城也要攻取新阳关!
夺取新阳关后,就等于关上郑国的大门,留在郑国境内的楚军,就被一网打尽,另外还占据了新阳关的这个战略要地,以后楚国想再攻打郑国在那里屯兵?新阳节后面的武胜关只是一个小关,也没有新阳关那样的高墙深壕,顶天也就能屯个十万兵马,如果在新阳关向武胜关发起攻击,一天之内就解决问题!”
“吾皇英明!不过这个陈晓木还真不能用常规的眼光来看他,他夺取新京后未必不会再打新阳关的主意。”高渐离提醒武道。
“宰辅大人,你是不是多虑了?”武道对高渐离的提醒嗤之以鼻,“这陈晓木手里还有多少兵马?攻取新京后他不能只留下一座空城吧?别忘了郑国境内现在还有到少二十多座城池都有楚国的驻军,这些军力若是联合起来,他即使取了新京城又怎样?照样再把他打下来!”
“可据说现在留守在郑国境内的大多数都是楚皇熊泽从以前被他兼并的鄂国征的辅军,因为之前熊泽对鄂地的打压,这些人不可能为他买命的!”高渐离还在据理力争。
“不可能买命的楚国辅军,这事陈晓木知道吗?他就是知道了,他能不防吗?他敢把一座煞费苦心夺下来的郑国都城变成一座不设防的都城?他要是这样做的话,他也就不会先夺取新京城了,而是去攻打新阳关岂不是更好?”武道目光灼灼的看着高渐离。
高渐离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天泉县城内,自从被大凌河的河水淹过,这座地处郑国边陲的小城更加寒冷,城内有些低洼处还有数天前留下的积水,城外的楚军除了被淹死冻死之外,所剩无几,在陆俊和苏星然几次率领城内守军出城围剿后,基本被消灭殆尽,天泉县城迎来难得的一段平静时间。
陈晓木率军离开天泉县城近十天时间,这段时间里留在天泉城内的郑国小朝廷里,主战派和主守派吵翻了天,几乎每次苏乘轩召集他们到一起议事,最后两派都吵得不欢而散,由于陈晓木除了当时炸大凌河堤时派回来察看战况的两名侦察兵外,就再也没有战报再传回来,因此主张留守天泉县城的郑国从新京城里随苏乘轩一起逃出来的宰相卫文和兵部尚书卢谦都认为陈晓木所率的人马己经被外面的楚军所灭,他俩主张苏乘轩继续守着天泉县城循序渐进的发展自己的实力,而以御林军统领陆俊为首的主战派认为,经过在天泉县城的两次大战,楚国在郑国境内的驻军己寥寥无几,与其困守在天泉县城这没一点复国希望的小地方,不如豁出去拼死一战,或许还能看到一点复国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