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木忍着笑赶紧给她弯腰行礼,“对,对,你就是女军爷,在下也见过女军爷殿下。”
“殿下!”正趴在西门若恩面前的周慧娘吃惊的抬起头,满脸震惊的看着西门若恩,她听张永说过,殿下这两个字可不是乱叫的,只有皇帝的儿子和女儿才能称为殿下,否则就是欺君杀头之罪。
陈晓木笑道:“怎么?你刚刚还不是嫌她的官职还不如你那知府大人么,现在我告诉你,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公主殿下,也许再过个三两月的,你就该称她为皇帝陛下了!”
周慧娘像做梦一样,先是转头看看陈晓木,后又转回去看看西门若恩,不知这俩个人是不是在诓她,而此时西门若恩却羞的面红耳赤,她边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周慧娘,边说道:“‘我以前是鄂国的公主是不错,不过现在鄂国己经不在了,我们正在准备复国。”
周慧娘用颤抖的手拿下蒙扎在脸上的黑布,再次拜倒在西门若恩的脚下,“奴婢该死,竟不知主人是公主殿下,还请公主恕罪!”
陈晓木叹了口气,看来这华夏文化自古就是官文化,那怕你只剩下一个让人敬畏的头衔,都能吓得人五体投地。
这时房间外的天色己渐亮,站在窗前用肉眼己可分辨出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院子里被炸伤的几个黑衣人也不知被那个侦察兵和何剑俩兄弟抬到了什么地方去了,院子里花园的中央飘着一层若有若无淡淡的白雾。
‘‘哎呀!”西门若恩在他身后的一声惊呼,让陈晓木浑身一激凌,迅速回过头来,原来西门若恩正在仔细察看着周慧娘拿掉蒙扎黑布的脸,这是一张看上去没有任何惊艳,却又有着让人看着心里十分舒服喜欢的五官,此时周慧娘的脸上布满了青色和紫色的瘀痕,中间还夹着好像是小刀划出来的几条结着血痂的伤口。
陈晓木皱起眉头,走到西门若恩的身边,盯着周慧娘伤痕累累的脸蛋,问她,“你这是被张永打的?”
周慧娘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要打你?”陈晓木接着问。
眼泪瞬间蓄满周慧娘的眼眶,她望了望陈晓木,紧紧咬着嘴唇没吱声。
西门若恩像对待自己的姐妹一样,伸手搂着周慧娘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丫头说给我听,待会我们抓到张永,我会为你作主!”
周慧娘开始抽泣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前天晚上,吴炎到知府府里来找张永谈事,张永让我过去陪酒,谁知那吴炎一眼就看中了我,在酒桌上就向张永提出来,要张永把我送给他,张永二话不说就满口答应,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觉得自己好像一件东西一样被男人们送来送去的,再说那吴炎是楚国人,将来他要是被调回楚国去,我岂不是也要跟着他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留下我爹一个人在郑国孤苦伶仃的,情急之下就胀着胆子说了句不愿意跟着那吴炎,吴炎当场翻脸拂袖而去。
张永随后命人当晚就要将我送往那吴府,我死活不愿意,张永就让几个府里做粗活的妇人将我浑身衣服先扒个精光,然后紧紧绑在床上,他一边蹂躏我,一边在我脸上和身上又扭又掐,未了还拿出一把小刀在我身上脸上乱划一气!”
“这个老畜牲!”西门若恩咬牙切齿的怒骂道。
陈晓木有些不解的问,“他这样虐待你,还敢把你派回来给他找藏身之处,难道不怕你告发他?还有,我们刚刚让你带着我们去抓张永这畜牲你居然还不愿意?”
周慧娘抬起衣袖擦擦眼泪,说道:“张永不是新京城本地人,以前和他同窗的好友和同僚,不是逃走了,就是被楚国人进城后给杀了,因此他找不到一个让他信任的人可以托付,而我们家是这新京城里的老户,在这城里亲戚众多,所以最后他也只能寄希望于我给他找藏身之处,临来的时候他曾对我说,说那晚吴炎找他就是让他代替他镇守新京城几日,等他率部消灭新阳关外的郑国军队后,不日将回师新京城,到时吴炎将保荐他出任新京城的守备副将,我因惧怕吴炎几日后真的回师新京城,所以不敢带你们去抓张永,而是想着若是我能帮张永渡过这一关,再苦苦哀求他一下,忽许他能念及我救他之情,想办法不在把我送与那吴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