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万万不可!”傅同连忙摆手阻止。
吴炎瞪了他一眼,“为将者大忌就是优柔寡断,战机稍纵即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这样怎可领军打仗?”
傅同叹了口气,“大人,你说得道理我都懂,可是皇上和首辅大人给我俩的军令是驻守新京城,我俩擅自领军出城,这新京城若是有失怎么办?我看我俩不如飞鸽传书报于皇上和首辅大人知道,由他们来定夺!”
吴炎冷静下来想想傅同的话,确实有道理,可他又十分不甘心放弃这次能全歼郑军的机会,因此趿着鞋在会客间里来回转圈,一时下不了决心。
傅同见机又补充到,“大人,我并不是怕死,出来从军的时候我就把脑袋吊在了裤腰带上,可我听说上次郭怀郭大人都战死了,皇上盛怒之下还要诛他三族,不是首辅大人拼死力保,郭怀家的人头早就滚滚落地了,你说我俩在没有皇上圣谕的情况下,擅自调动新京城驻军,如新京城有失,恐怕我俩九族都不够皇上诛的!”
吴炎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好吧,你赶快去飞鸽传书,我这边开始准备集结人马,只要皇上的圣谕一到,我俩马上领兵出城去追那支郑军。”
楚都邺城皇宫的功成殿里,楚皇熊泽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坐在龙案后面,他面前的台阶下,除了站着以宰相施雷为首的文武百官,还有一个身穿秦国官服的秦国官员。
“毛侍郎,多谢贵国的提醒,回去见到贵皇请代我向他表达感激之情!”
毛侍郎向熊泽作了一个辑,“陛下,我来的时候我朝的宰辅高大人特意嘱咐我,如贵国需要的话,我们秦国可以派兵支援贵国,我们两国一衣带水,唇亡齿寒,情同手足,可千万别和我们客气!”
熊泽点点头,“还请毛侍郎回去代我谢谢贵国的宰辅大人,如有需要一定请贵国出兵相助。”
“如此的话,那我就先行告辞了。”看着熊泽有气无力的样子,毛侍郎就又向熊泽作了个辑,并提出告辞。
熊泽也没作挽留,向毛侍郎挥挥手,又对着站在高渐离身后的楚国礼部尚书丁山说道:“丁尚书,替联送送毛侍郎。
待到秦国的特使毛侍郎离开功成殿后,施雷走出文武大臣的班列,躬身对熊泽说到,“圣上,我觉得这楚国的特使说得不无道理,这个叫陈晓木的郑国附马极有可能趁咱们新阳关兵力空虚,偷袭新阳关!”
熊泽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龙案,怒斥道:“想我楚国损兵折将几十万人马,到现在还是听这个秦国的毛侍郎提起,朕才知道陈晓木这个人的身份,你们扪心自问,对得起联的皇恩吗?这么多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元帅,将军对付不了一个毛头少年,稀里糊涂的一败再败,楚国的这点家底都快被你们败光了,现在联宣布所有的在朝武官每人官降一级,所有在朝文武百官罚薪三个月!”
熊泽宣布完口谕后,功成殿里的空气一下子像凝固了一样,站殿的文武百官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