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苏星然刹时睁圆眼睛,瞪着陈晓木,“你说这首诗是你作的!还随心而作!你要是用心作的话,还有别人的活路吗?再说就凭你写的这屎壳郎爬似的字,你怎么好意思说这道诗是你作的!”苏星然一点没客气,她生平最恨沽名钓誉之辈,那怕你真是个皇子她也不在乎。
不光是苏星然不相信,老将钟新也不相信,只是他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公主,而他只是一个跟人家打工的打工仔,虽说有四品官位在身,也摆脱不了在这些皇子,公主面前自己就是下人的身份!这一点他绝对分得清。
看到苏星然和陈小木因为一道诗,居然僵持起来,他心里也想知道这首诗到底是不是陈晓木作的,就过来打个圆场,“六皇子殿下,不如这样,让公主出个题,你如果以题还能再作出一首诗,那怕比这首诗差一点也行,公主肯定相信这首诗是你作的!”
听了老将钟新的话,苏星然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陈晓木自己也没有回头路可走,只好硬着头皮表示同意。
“还是以当前军情紧急为题吧!”苏星然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苏星然这边话音刚落,就又有一首诗自动跳进陈晓木脑袋里,连想都不用他去想,陈晓木心里不由一怔,什么玩意?别人穿越都带着金手指,到我这改成带金脑壳了!
但是装装逼还是要装的,不然人家绞尽脑汁推敲几个月甚至数年的诗,被自己一口给念出来了,你于心何忍,也太特么对不起人家呕心沥血的劳动成果了!
陈晓木在帐篷里慢慢踱着步,装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苏星然等了半天,也没见陈晓木说出一个字,心里顿时鄙视得不行,好像又夹着一点点失望。
行了,这逼装的差不多了,陈晓木在心里提醒一下自己,就在苏星然快失去耐心的时候,他打了个响指!
“有了,公主殿下您请听好,黑云压城城欲摧,陈晓木第一句诗刚出口,苏星然就一愣,这句比喻太贴近昨天国都新京城破实情了,而且这诗开头起点也很高。
接下来陈晓木也就背的顺溜多了,“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寒冬里,这句陈晓木改了两个字,因为现在所处是天寒地冻的寒冬,再说秋色,不仅不应景,还有抄袭的嫌疑,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阵前,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苏星然呆住了,小心脏砰砰直跳,她真没看出这个连个毛笔字都写不好男人,居然还能作出这种能流传千古的佳句!看来自己真的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不只是苏星然,帐篷里所有的人,即使不识几个字的武夫都听出来这首诗所表现出的昂扬斗志,敌人如黑云般压过来,兵士们的盔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鲜血染红了战旗,士兵们挥刀拼死杀敌,只为报效国家和君王知遇提携之恩!
大家呆了半晌,老将钟新才长长吐出胸中一口浊气,感慨道:“六皇子殿下的这两道诗真是落笔惊风雨,诗成泣鬼神,老夫有生之年己无憾事,从今以后老夫的这把老骨头就交给国家与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