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那侍从开始养起了这条小蛇,一天一个果子的喂它。
但喂了几天后,果子便没了。
就在浮笙以为,这侍从会再去想办法找果子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幕画,让浮笙呼吸一窒。
——只见那侍从竟是拿起了笔,在一张纸上画出了果子的模样,紧接着,下一幕,那果子就出现在了桌子上。
看到这里,浮笙宛若当头一棒,大脑一片空白。
“他……”浮笙的呼吸加重起来。
晏苏见此,当即扶着她。
如果之前还只是有猜测自己的家族和这个世界有联系,那么看到这一幕,则完全是确信了。
竟然早在千万年前,这个世界,就已经有画灵的存在了!
浮笙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平静下来,她对晏苏道:“这个侍从,之前好像没出现过。”
然而晏苏却道:“出现过。”
“什么时候?”浮笙惊讶出声。
“他是神主小时候路边救下的一个受伤乞孩,后来他就一直跟着神主。”晏苏过目不忘,记忆力极好,“很多幕的壁画里,都有他的身影。”
浮笙闻言惊愕不已。
她之前完全是当画本看的,基本上光看主角了,那些边角处画的路人甲还有场景什么的都是一扫而过,她倒是有神主小时候救下一个乞儿这件事的记忆,但这乞儿后面一直跟着神主,她却是完全不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神主小时候救下的那个乞儿?”浮笙问道。
虽然这两面墙的壁画很精致,但人物到底都不是写实的,浮笙能对得上神主,但那些边角画的配角,浮笙却是根本记不住。
“看手。”晏苏温声道,“当时救的那个乞儿双手受伤严重,手上留有很多疤。”
浮笙闻言看去,果然发现那侍从的手上有很多道疤,不由睁大眼,赞叹出声:“晏苏,你真的太牛了……”
这得观察入微到什么地步啊。
听到浮笙夸赞,晏苏的眼底升出笑意。
浮笙赞叹完后,便接着往下看去。
在现代时,画灵族对于祖先的记载是很少的,即便是家族的书籍里,也没有很详细的说明。
如今她在这个世界看到有关画灵族的人,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
知道那个会画灵的侍从手上有疤以后,浮笙接下来看壁画的时候,很容易便对照上那个侍从了。
壁画的内容还在继续,神主南征北战,那侍从则是一直陪在神主身边。
之前没有留意,所以浮笙没有发现,现在关注以后,浮笙才察觉到,那个会画灵的侍从,似乎在仙界也有着极高的地位。
壁画上,这个侍从穿的衣服,远比其他的仙神要华贵许多,而神主一旦有什么灵宝好物,也都一定会赏赐给他。
两人的关系虽说是主仆,但却也像手足。
就这样,侍从晚上的时候照顾着蛇,白日里则是同神主待在一起。
“现在这个壁画的内容,神主和这个人基本各占一半了。”浮笙说道。
这是她完全没想到的事。
她还以为这整面壁画,都是讲的神主,没想到这个侍从的内容竟也不少。
“嗯。”晏苏也在看着壁画,他知道这个人跟浮笙的家族有关,看的时候,也很是上心。
侍从虽然跟着神主一起出战,但却是极少动手,更多的时候,都是默默站在神主一旁,听他的吩咐。
一直到,又一次仙魔大战。
神主率着仙神攻陷魔族,却不慎落入圈套,手下的仙神无一免于难,就连神主也被困其中,身上伤势极重。
在这危难时刻,那侍从出手了。
只见他抬手,手指之处,凭空画法。
一时间,上一幕壁画上还猖獗不已的魔族,在下一幕壁画便死伤一地。
中间甚至没有过程可言。
而再下一幕,就是侍从带着神主到达另一处场地的画面。
如果是其他人,浮笙可能会觉得这个壁画内容不连贯,但因为这个侍从会画灵,所以浮笙知道这个壁画内容其实是连续的。
毕竟对于画灵族而言,他们的攻击本就只是一瞬间发生的。
对于侍从能救下自己,神主并不意外,他似乎很清楚自己侍从的能力。
侍从给神主画出了丹药,让他服下,而在这期间,一条小蛇却从侍从的身上爬了出来。
——是被侍从一直养着的妖兽幼崽,竟是趁侍从不注意,偷偷爬在他身上溜了出来。
看到那小蛇,神主震愕之余也极为恼火,壁画上的他指着那蛇,对着侍从像是质问。
侍从则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
下一幕神主抓起小蛇,手中用力,似乎是想将其弄死。
见此,一旁的侍从面露慌色,将蛇从神主手中夺过,护在怀里。
而神主则是面色不虞的看着他,但也没再动作。
这里的剧情就到此为止了,后面的壁画是神主和侍从回到殿里。
再后面,还是一如既往侍从和神主一起出战的画面。
只不过浮笙能从壁画之间感觉到,侍从和神主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僵硬,两人的观念经常发生分歧,很多次都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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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被侍从救下的蛇,也一年一年在侍从的照顾下长大,最终成了他的契约兽。
因为整个壁画都是刻的,没有色彩,所以浮笙也看不出来那蛇的颜色,但随着那蛇越来越大,浮笙越看,越觉得这蛇的模样很是眼熟。
有点像……烟筠。
然而浮笙还没开口,就听一旁晏苏率先出了声:“这蛇……”
浮笙看向晏苏:“这蛇怎么了?”
“它并非普通妖兽,而是烛九阴。”
在看到侍从和蛇契约之时,蛇的眉心显现出来的水滴印记,晏苏的眸色幽深,开口唤道。
“烛九阴?”浮笙愣了下,“那是什么?”
“上古万兽之首,洪荒之祖。”晏苏道。
浮笙不由捂着嘴巴惊愕出声:“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