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都盼着她们死在外面,怎么会担心,懒懒地瞥了常氏一眼,她语气冷硬地解释了句。
“她们要是有心,该回来,一定会回来的。”
沈长浩还在京城备考,她们娘俩只要还活着,不可能不会顾着他。
“听说今天厨房杀羊,走,咱们先去那边等着。”
跟常氏聊了几句,陈氏见时辰不早了,懒得再谈她们俩的事,站起身喊着她就往外走。
现在织坊里大半的人都在外面烧砖建房,为了犒劳他们,江晚经常让后厨做吃的。
最近她还经常往山里跑,时不时逮头野鹿,弄头野猪,陈氏跟着吃,都贴了一圈的冬膘。
“不愧是在府城开酒楼的,这老王的手艺就是好,羊汤煮的香而不膻。”
君又来重新开业生意不好,所以就有两个大厨留在织坊做饭。今日天冷,织坊杀了两只羊,煮了好几锅的羊肉羊杂汤,配着烙的干馍,味道好极了。
赢得众人一致的赞不绝口。
“是啊。不过这羊汤好喝,咱们还得感谢沈家二房,要是没有沈家二房,咱们别说喝羊汤,喝西北风都没有。如今眼见着新房一层层盖起来,我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跟风,跟着村子里那些人一起南下。”
“谁说不是呢,但当初看着那些人离开,我心里头还是不舒服了好一阵子,天天睡不着觉,而如今回头再看看,一切都是值得的。”
现在他们在织坊,吃得饱,偶尔还会改善伙食,穿得暖,他们身上穿的棉衣,用料十足,在座的有上了年纪的,他们活了五六十年,还是头一回穿这么好的棉衣。
“……”
众人吃着饭,议论纷纷,都在附和着夸赞沈家二房。而沈家二房也的确能承受得住他们的夸赞,毕竟他们为此也付出不少。
喝完羊汤,填饱肚子,众人接二连三散去,嬷嬷们收拾起碗筷,其余的人也都回了屋。
回去后,他们烫脚的烫脚,说话的说话,好不热闹。
此时此刻,堂中的炭盆烧得暖暖的,外面虽然下着雨,但却感受不到半分的寒意。
待到该收拾的都收拾完,铜锣声也随之敲响,这是熄灯睡觉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