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一点小事罢了。”
关于沈家三房的事情,刚才杨金水听到动静后,从杨慧那里也知晓了七七八八。
瞧着跪在地上五花大绑的沈云海,他身为一个读书人对他的行为实在鄙夷。
宠妾灭妻。
更何况,那叫春秀的还不是妾,只是个柳巷里的女子。
“娘,大哥,你们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杨金水已经在桌前落了座,菱香已经备好了笔墨纸砚,但江晚并没急着主持沈云海跟乔氏和离的事,而是看向跟过来的陈氏和沈云林。
“我、我没什么要说的。”
沈云林为人老实,却太过于老实了,自己家里的事情,他到现在还捋不清,让他管三房的事,他更管不了,所以连连摆手,不愿多说。
“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这孽障真是把我们家的人都给丢光了。幸亏长浩已经考中了举人,要不然他闹出这一出,可要把长浩给耽搁了。要是真因他耽搁了长浩,不用你出手,我直接把他给踢出族谱。”
陈氏脑回路就是比别人特别,别人只关注此事,她却想着沈长浩的前途。
如今在她眼里,可能只剩下沈长浩的前途了。
江晚咂了咂舌,无奈地轻叹口气,转头看向了沈云海,道:“你既是把月琴挣的百两银子都拿走挥霍了,那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两亩地跟家里的宅院,第二,只有五亩地,你自己选吧。”
“我数三个数,要是数完,你还选择不出来,那你就净身出户。”
“我选第一个,不过县城里的铺子呢?”
事到临头,沈云海面对着江晚,知道这个女人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可他打又打不过,只能认命,他可不想只选五亩地,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但江晚只提家里的宅院跟地,却不提县城里的铺子,她这是存私心偏颇乔氏这个贱人。
“你还有脸提县城的铺子,那铺子跟你有半文钱的关系吗?还有,不要觉得当初月琴开这间铺子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看在她是沈家儿媳的面子上。”
沈云海脸皮真厚,那间铺子他没出一点力气,还想从乔氏手里抢走,真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