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意思是说,聪聪醒来之后,很有可能变成个傻子。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就看后脑勺会不会留下血块。”
常氏哭唧唧地问大夫,大夫看得出她是孩子的母亲,所以有些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江晚见状,觉得就医论医,患者什么病情直说便是,不必藏着瞒着。
而她一开口,常氏哭得更凶,一旁的关大夫却带着诧异的眼神扭头看向她,“你懂医?”
眼前的娘子话说得没错,大多磕到脑袋,脑袋后面会有血块的伤患失忆、变傻的可能性较大,要是没有血块的话,可能性就小一些。
“一点点。”
江晚哪里懂医,但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也收不回去,见大家视线都朝她投射过来,她板着一张脸,轻轻点了点头。
“那这孩子后脑勺的血也是你帮忙止住的?”
“嗯。”
“难怪。”关大夫的眼神从诧异转变成恍然,又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方便说吗?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关大夫是大夫,自然知道有些秘方是不外传的。
“不方便。”
江晚承认了是她帮忙止的血,但是方法是万万不能说的,所以她就干脆利落地摇了摇头。
而关大夫有言在先,也有心理准备,一听江晚说不方便,虽然有些失望,但终究没有再问。
“你既是懂医,那这孩子,你就多看顾一下吧。我先给这孩子包扎,然后抓些药,你们就回去吧。”
“好。”
江晚虽然不喜大房,但到底是一条人命,所以大夫的提议,她并没有拒绝。
“你是这孩子的娘吧。你说说你是怎么看孩子的,要不是这位娘子帮你儿子止住血,你儿子早就没命了,等回了家,好好感谢感谢人家吧。”
关大夫交代一句,本打算去拿剃头的工具,刚一转身,他就瞥见还在痛哭流涕的常氏,不由得皱起眉头,虽说不愿多管闲事,但他还是多了一句嘴。
行医这么多年,因为父母的疏忽导致孩子受伤殒命的不知凡几,真真让人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