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辉这番话说的义愤填膺，很难不让江晚联想到以前张翠香是怎么对待她三个儿媳的。

换位思考。

江晚很想知道要是换成姜珊，沈长辉会如何做。

“娘，一码事归一码事。再说，你那么温柔怎么会为难姜珊。”

“其实……要是换成你为难姜珊，小事就算了，若是大事，肯定是谁有理，我站谁那边。”

沈长辉听了沈长婉的事，只顾着生气，谁料他娘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句。

当真是打得他措手不及。

愣了片刻，他嬉笑着想要打个哈哈糊弄过去，但江晚一双眼睛却似笑非笑的一直盯着他。

没办法，他只能给出这么一个折中的答复。

“你说得没错。日后要是我跟姜珊发生了矛盾，你一定要按照你今日说的去做。姑娘家嫁到别人家为人妇着实不容易，要是不得自己的相公珍视，那日子当真是没法过了。”

江晚就是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而沈长辉能给出这样的答复，她也是满意的。

至少她的儿子不像朱衡，看到自己的媳妇受欺负，愣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遇到这样的男人，当真是女人的不幸。

“娘，我发现你真的变了不少。”

江晚一番话，在座的都听到了。除了沈朗，沈长盛、沈长辉跟沈长婉都朝她投来诧异的目光。

他们都有些难以置信，这样的话竟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以前的她……跟齐氏差不多是同类人。

“人总会变的，尤其是遇到人生中最大的变故。你爹没有消息的那些天，我想通了许多的事。”

变？

没错。

她身边的人不全是傻子，她相比于张翠香而言，一言一行确实像是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