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畜生我见多了,可你们这般畜生不如的,我第一次见!”
“你们想怎么死?”
“不管怎么死,反正都不能舒舒服服地死……”
张司真和姜侯半躺在地上,满身的大汗,眼睛里全是惊骇和恐惧。
望着那自言自语的男人,他们想要逃,可断掉的四肢根本让他们无法动弹。
“你,你是谁?!!”
张司真看着来人,恐惧地大喊,“我是邕州司马,我手下无数兵将,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你走不出岚州的!”
“聒噪!”
南起脸上一愣,手里的刀,直接扔进了张司真的嘴巴里。巨大的力量,将他如同烂泥的身体带飞出去,最后撞在后方的床沿上。
就这样,他还没死,身体在抽搐,眼中全是惊恐。
看见这一幕,姜侯都吓傻了,屎尿横流,臭气熏天。
南起将内室的帐布扯了下来,将张司真和姜侯,分别吊在了内室的梁上,同时在他们胸前皮肤上,刻下了几个大字。
“替天行道!”
等这一切做完,他才带着那个幸存的孩童出去了。
屋顶上,依儿小小的身子,在风中止不住地颤抖,旁边,是一个没有瓦片,透着光的洞口。
南起看到这一幕,已经了然了。
他将那个男孩放下,转而将依儿抱在了怀中,轻轻安慰,“依儿,没事吧?”
趁着间隙,他从那洞口往下看,只看见了外室两个,被折磨得十分惨烈的,孩子的尸体。
至于张司真和姜侯的尸体,不在这个洞口的视线范围之内。
也就是说,她没有看见他是怎么杀人的。
“依儿,你看见了,有些坏人,你不杀他,他就会去残害别人。”
“对敌人心存善意,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在别人追捕你和呜呜的时候,你不该阻止呜呜教训他们!”
“因为,因为你的仁慈,可能会导致你的自身的安危没有保障,也可能会导致无数百姓,因此而受伤或死亡。”
依儿看着他,脸上好几条泪痕,珍珠般的眼泪还在往下落。
“所以,山里那些死去的百姓,都是因为依儿而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