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看着那些人,眼中冷光凛冽又满是怜悯,可又觉得无可奈何。
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的阶级差距,不是一个小小的她能改变的。她能做的,也只能冷眼旁观。
“王爷稍等,容老奴去禀告一下。”
刘喜进了寝室禀告。
舒禾四处看了看,挺安静的啊。
不是说会很热闹吗?
“不用着急,好戏还没开始呢!”
百里墨卿似是看出了她心思,淡淡地开口。
听了这话,她更加确定今天有麻烦找上身了。
只是,到底什么事啊?
为什么这家伙明明知道,却不提前告诉她啊?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又看向北及,“北及,你知道什么事吗?”
要是北及知道的话,他肯定会说的。
“有什么好问的,难道你害怕了不成?”
北及还没说话,百里墨卿便怼了过来,那双清朗的眸子闪过几分不悦。
舒禾气得不行,瞪着他。
此时,刘喜又走了出来,“王爷,***有请。”
百里墨卿进去后,刘喜拦住了北及和舒禾,道:“二位再等一下,***有话要单独对王爷说。”
北及面上露出一丝担忧,“王爷?”
“在这等着吧。”他面上波澜不惊,淡淡地吩咐。
偌大的寝室内,只有一个贴身婢女在床榻下伺候着***用药。
易宗站在外室,看着百里墨卿进来,脸上露出几分冷意。
百里墨卿直接略过他,推着轮椅来到内室门口。“姑姑,身体可还好?”
室内一阵沉默,仿佛内室的床榻上,没有人在似的。
百里墨卿也不急,反正他有座,承受痛苦折磨的也不是他,他可不在意等多久。
昭明捏着床单,心中怒火噌噌地往上冒。
她不回应,他就真的一句话也不再多说?
“托你东篱王的洪福,本宫,还没死!”
她开口,语气里是满满的阴阳怪气。
“姑姑这是说的什么话?侄儿怎么听出了一丝责怪味道?”
“百里墨卿!”纱帐里的人猛地坐了起来,“你现在已经冷血到如此地步了吗?我是你的亲姑姑!你小时候我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吗?!”
听着纱帐里的歇斯底里,百里墨卿的脸上,多了一丝凝肃。
“侄儿没忘。”
“没忘?哈哈哈!”
纱帐中满是讥讽的笑声,“没忘,你都敢对本宫使用这样狠毒的手段,若是忘了,是不是本宫这条命,你都要拿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