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子才刚刚没了,为君主也为夫君的丈夫就另外有了一个新的阿哥,在逐步取代着皇后的孩子的地位,皇后不是没有心,她怎么会不痛!不怨、不恨。
最好她恨的人,都不在世上,那才最好!哪怕那只是个婴儿,人生来就没有无辜的,享了什么样的福,就要承担因此而延续来的、什么样的债。
“是!”掌宫嬷嬷明白汀雨在皇后处代表着什么,是她得罪不起的存在,小心翼翼着伺候,也是应该的。
碧喇庶妃没了就是没了,掌宫嬷嬷再多想法,也是没办法。
“我也回去了。”钮祜禄妃身边的南知,也是与嬷嬷告别道。
“姑娘慢走!”掌宫嬷嬷亦是尊称了一句。南知是年轻,但地位这东西,从来不是以年龄论,南知年纪轻轻,已经是跟她是同一个资历的人物了。
再则,她一个咸福宫的掌宫嬷嬷,宫里伺候的都不过是些庶妃主子;南雁是钮祜禄妃娘娘身边的心腹,哪是她这样的能够比拟得了的。
汀雨、南知都回去了,她们自然不会这时候去皇后娘娘、钮祜禄妃娘娘身边伺候;见死则不见生,多忌讳一些,总是好的。
尤其五阿哥正身子不怎么舒适,倘若在这当头上,又再度有什么不适,她们这两个刚去瞧了死人的奴才,就很容易给娘娘们惹事了。
毕竟时人都相信小孩子有灵性,更容易看得见旁人看不到的脏东西;也更容易被脏东西缠上,谁知咸福宫后殿里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这些脏东西又是不是透过她们,缠上了五阿哥;五阿哥,又是不是因这样的脏东西,而抱病在身。
还是避讳一二为妙!
瞧着皇后身边的汀雨、钮祜禄妃身边的南知都已经回去,庶妃们也不再在咸福宫里逗留。纷纷告辞,各自回了寝宫去。
“碧喇庶妃腹中的皇嗣才没多久,碧喇庶妃也跟着没了;这下倒好,母子两在黄泉路上还能作个伴儿。”一离了咸福宫,张庶妃便开了口道。
张庶妃的无脑直白,众人都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