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碧喇庶妃实在不善于作戏吗?
宫里的人都多长了无数个心眼子,这一句绝对不是句虚言。
只是因为没有证据。口说无凭,所以她们不会似张庶妃沉不住气,又或者说,她们手中掌控的证据不似张庶妃掌控得多。因而没有人冲动行事,疑问宁愿压在心里,压成一个秘密,也不愿让它在自己嘴中得见天日。
因为,信口而言,可能带来的,是灾殃。
“皇后娘娘,”覆水难收,话已出口,已经没有再回收的余地。张庶妃情绪激动,不愿自己说出的真言实话不被信任,没有人愿意在别人眼里,是一个谎话连篇的小人。
即便是女子。亦是如此!
张庶妃呼唤道:“奴才愚笨,但后宫那么多姐妹,那么多双眼睛,难不成也都是愚笨之人,也都不能视物吗?”张庶妃转过头去,一一点名,“马佳庶妃、董庶妃、完颜庶妃,还有其余的看见了的姐妹们,我不信你们没有感觉,碧喇氏那个贱人毒妇,就是刻意朝纳喇庶妃扑过去,倘若不是纳喇庶妃避得快,此时此刻,苦痛的人,躺在病床上召太医的人,就该换人了!”
马佳庶妃也好、董庶妃也罢,乃至完颜庶妃,甚至其它没有被点名、但被涵摄了的庶妃们,自然是不敢胡说。
沁柔皱了眉头,张庶妃一再的提到她,不能不叫她生起了好奇心。
碧喇庶妃动手害她,她一分奇怪都没有。人要害人,总有理由。
她为什么要去关心罪犯在想什么,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
不过她未曾亲眼得见,因而生了好奇心,便努力去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即便是能想起来一星半点的,也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沁柔明白,李庶妃提醒那刻起,沁柔便时刻注意着。她心中始终悬着一柄剑!
换而言之,就是有被害妄想症。自始自终就没放松了警惕,记得当时不过一声惊呼,一声‘小心’,她那一瞬间动作极快,迅速闪到了一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