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地一件小事,贞顺斋里,当着皇帝的面,自然不会有人没有眼色的提起。
叫帝王不开心!贞顺斋里一切如常,沁柔熬了夜,好不容易脱离了床塌,不赖床了,离了床。时间也紧,奴才们紧赶慢赶着伺候,伺候了沁柔梳妆打扮好。
膳房提来的早膳差不多摆了满满一桌,待由陈姑姑带着小满抚平了衣衫上的褶皱,沁柔这才缓步快走地行到了圆桌旁的座位上,福顺早已有眼色地拖开了凳子,沁柔正好坐下。
沁柔睡眠不足,但她此时此刻,倒还余留些精气神在,眼睛里已然一片清神之色,已经不见睡衣。
康熙一袭金黄色龙袍,坐在了圆桌旁等待。天子亲自待宴席开始,谁有这样地荣幸!
“奴才动作慢了些。”沁柔略微低眉顺眼,伺候天子、伺候夫婿,哪有这般慢待的。并且,素来,男女之情最好的结局,被掌权势的男人们所认可的,也不过是举案齐眉。
那是把女子放到了尘埃里的。也是以伺候好夫婿为要,这个世界,大概真的有毒,剧毒!
“沁柔甚美,对镜梳妆,簪发加冠,更是美甚。”康熙带了几分不正经,调笑道。
等一会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大则可治一个大不敬之罪,往小了说,周瑜打黄盖,两相情愿,不过是郎情妾意的一段佳话到了。
“是不是还不舒服!”康熙这名帝王,目露着关切,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了一圈。
康熙并非一无所知,只是他愿不愿意关切罢了。泄欲地玩意儿,和真正想要宠爱的人,怎么可能一样?
一个是物件儿;一个却是真真正正的、叫人心疼的人!
沁柔身子会舒服了才奇怪,饮了酒后,如果说素日里是八分的莽;在之后就变成了二十四分的莽。
是一个真正的少年郎,更是一个帝王,大部分时候,只顾着自己的心意来。
苦都受了,沁柔自然也不会白受着,她有一点点地尴尬,正因为知道康熙是在问什么,这个与她一度缠绵的帝王,但沁柔又深知,这样地事儿,由帝王亲口关心,问出就,在皇宫,着实平淡得紧,一点不见荒诞不羁,奴才们在帝王、娘娘主子的眼里,就是一个可补充的消耗品。
沁柔也坦然了许多。因而也能忽视了陈姑姑他们,当作殿内的一应奴才都不存在,轻轻地回了一句道:“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