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这样的现状,没有皇嗣,于李庶妃而言,也少了几分不可剪短的牵连与担忧。
但说到底,李庶妃又何尝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呢?她可以不在意是不是皇嗣?是不是皇上的血脉?流着她的血脉就是了。
到底世事不尽如人意。
但最终归根结底,她没有皇嗣,那么!这宫里,哪个皇嗣的洗三宴隆重些、哪个皇嗣的洗三宴轻忽些,跟她一个没有孩子的庶妃,都没有关系。
沁柔就更不在意了。洗三宴与更隆重的洗三宴,在她的眼里,不过是一场热闹些的宴会与一场更热闹喜庆些的宴会的区别罢了。
有没有的,她也不甚在意。有,她接受;没有,她也只是听一耳朵。
于沁柔而言、于钮祜禄妃而言、于李庶妃而言,她们想得开,但有人就想不开了。
董庶妃不免想到了二格格。在自家的‘母亲’眼里,自家的孩子总是最好的!也值得最好的。
董庶妃不想去比较,但她可以不去在意,却没法不为二格格去在意。她也是皇嗣啊!怎么皇嗣与皇嗣之间的区别待遇,就这么明显。
公主就真的这么差吗?在皇上眼里、在太皇太后眼里。他们究竟把公主当成了什么,一件好摆弄的物件?联姻的棋子?还是用过了就可以废弃的棋?
想到二格格,董庶妃就心如刀绞。
但她一贯忍得。愣是没露出一丝的端倪来,冷静地吩咐奴才退下,去重备给五阿哥洗三的贺礼。
先前备的礼,薄了些!
还要再加重几分才好。
文庶妃话不多,她不免不自觉地,就抚上了肚子,暗自神伤。人总是特别容易联想到,自己不经意间失去的东西。
抚过之后,文庶妃又不自觉地用力去抓住了前腹的衣物,连衣裳都有些变形了。一旁伺候的奴才之小心得伺候着文庶妃,庶妃心思重,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都是知道的。
反倒是文庶妃恍若一下子烫了手,自己反应过来了,就急急放开了用力去抓着衣裳的手。默默地让奴才去加重几分贺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