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柔估计,这也就是钮祜禄妃势弱,而皇后占了嫡妻后位的名分大义,不然钮祜禄氏一族,未必会采用这般蜿蜒曲折的法子。
沁柔脑子不动声色地转着,目光稍微动了动,而后询问道:“遏必隆大人为何请罪。”
再没有比语言,更能够追究内里的内情、以及人为此摆出来的态度了。
“为皇后娘娘那一句,‘祈福,你莫要诅咒了嫡阿哥早逝,本宫就遗泽万年了。’遏必隆大人说,钮祜禄妃有此恶心,但求皇后娘娘依宫规处置。钮祜禄族无数儿郎,闺女也有近五千,还有嫁进门中的那么多婆婆媳妇。……儿郎们的名节无需在意,但闺女们的名节,媳妇的名节;却是要如珍如宝、慎重以待的。”
“一族中所有闺女媳妇的名节,不是小事了。”沁柔不用想,淡淡道。看来这事儿,没这么轻易了结了。
说来也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钮祜禄氏一族若是不拼尽性命,去证明个清白,一旦钮祜禄氏的名节坏了,当真要遗臭万年了。
“奴才以为也是如此。”陈姑姑也深表赞同,她经历的事多,光从这一点,就能嗅出风雨欲来的气息。“女儿家的名节,何其重要。虽然咱们满人不必汉人,将名节看得大过天,动不动伤及名节就寻死觅活,但也不会叫名节有损。就说婚姻一事,女子有个好名节,婚姻一事,也要顺畅几分;而出门在外时,也都能抬得起头做人。”
所以钮祜禄氏一族怎么可能不在意。钮祜禄妃是钮祜禄氏一族媳妇及女儿的典范,她有所不好,危及的是整个钮祜禄氏一族,钮祜禄氏一族,无论男女老少,怎么可能不关心。
陈姑姑还提了一句,道:“听闻有关于此,平郡王嫡福晋,亦是十分关心。”平郡王嫡福晋,亦是出自钮祜禄氏。
她关心此事,有理有据,有凭有依。
平郡王,还在南边,为皇上打仗,建功立业呢?不能在后边,她连事关自己的名声,也不能关心几分。
像这种宗族为重的社会,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沁柔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平郡王福晋如何了。”既然提到了平郡王福晋,沁柔也顺便问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