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纳喇庶妃不提,沁柔也只作不知。个人自扫门前雪,谁也没有舍己为人的大功德。
谁不是一条命,谁不是一届肉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换而言之,你不愿意去做的,难道我就愿意豁出性命去为你做。
何况叶赫纳喇庶妃于她而言,不过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叶赫纳喇庶妃与马佳庶妃,叫陈姑姑用来给沁柔上了一课,就过了。
沁柔只在心里白了一眼:说白了,不过是利益作祟。
不过是都扯上了文明的外衣。
有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知道!却不能说出口。
因为她不能肯定,这殿内的哪一个人,是不是有多生了一根舌头,亦或是,原本就是一颗外心。
“挺年轻的。”沁柔有些言不对心,回答牛头不对马嘴。恍然发现,好像进宫之后,就频繁在接触死人,直接地、间接地,沁柔难免有些恍惚。
生与死之间的距离,真的很近很近,咫尺之遥。可能每一天的某一刻,就突然来临了。
沁柔恍惚了一瞬,又平复了心跳。她表达的是,马佳庶妃的阿玛死得挺年轻的。
不过也是奇怪,她们进宫之后,竟然未曾听谁提过只言片语。挺奇怪的,后宫那么多个奴才、那么多的庶妃,都长了同一条舌头,对马佳庶妃阿玛死的事儿,闭嘴不提;
是因为马佳庶妃怀孕的原因吗?以免刺激她?
沁柔感觉,这宫里的秘密,是知道得越来越多了。
“死是最没有道理的。”陈姑姑道。人指不定什么时间就死了,不分老弱病残孕;陈姑姑也知道马佳庶妃的阿玛死得年轻,然而事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