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膝下就一个大格格,大格格也已经亡了,就算是克皇嗣,又与她们宫里有什么干系。
“碧喇庶妃肚子里那个,那也是龙胎呢?咱们才出来呢?可不能重蹈覆辙。”杜鹃最是了解这个主子的性子,忙不迭提醒道。
她们好不容易才出来,那可是实打实地三个多月,即便庶妃的揣测有几分道理,但一不小心,又要被拿捏到错处,难不成又要因此被禁足。
下一回再出来,宫里还有她们的立足之地吗?
杜鹃了解庶妃,庶妃虽然胆小懦弱,但足够自利,只要牵扯到了她自身前程身上,必然避得够快。
张庶妃忙不迭闭来嘴,还往四周里观察了一下,确认没看见人影,“幸亏你提醒我。”
这可于她们没什么好处。张庶妃对被禁足的那几个月,心有余悸。
一听到有害,就赶紧,闭上了嘴巴!
沁柔也想不到这里去,她脑子不会想那么深,想不到那么多的封建糟粕。
而沁柔也不知,如张庶妃一般想法的人,不只一个两个。只不过别人比较‘聪明’,即便是说人,也是背后偷偷说,轻易不叫人拿住把柄。
第二日里,钮祜禄妃依旧没出现,依旧在‘闭宫自省’。永寿宫的大门关闭容易,要再打开,就难了。
倒是听永寿宫里住着的庶妃们说:钮祜禄妃即便正闭宫自省,也即便未曾亲临了二阿哥的灵堂前,也是一袭素色的宫装,满面的哀悼。
甚至于白日里也穿得略显素净,尤其喇嘛诵经为二阿哥祈福、送二阿哥往生的时候,钮祜禄妃亦是端敛仪容、眉目间俱是哀态,面坤宁宫而立,为二阿哥祈福。
亦是再送二阿哥最后一层。
沁柔心道。钮祜禄妃这一句,如无意外,大赢特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