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里庶妃心乱如麻,回了寑殿,就有些坐不住了,此时的她!急切需要一枚定心丸,想要一个足够令她信服的人,在她耳边说一句‘不会’。
“庶妃别担忧。不会的,”乌苏里庶妃的贴身宫女忙道:“您瞧,哈达纳喇庶妃只寻了博和里庶妃这个祸首麻烦,并未牵连了您,就知此事到此为止了。”
初一也有些慌乱,然而还是找了话来安慰乌苏里庶妃,也安慰自己。
“您别担忧!”初一安抚道。
“真的吗?”乌苏里庶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真的不会寻我的麻烦吗?今日博和里庶妃被撤牌一事,分明就是她的手笔,她在秋后算账,她立稳脚跟了,她就开始报复了。”
或许从前哈达纳喇庶妃没想着动她们,只是因为她自个儿还没站稳脚跟,不方便出手,所以才忍耐一二,如今她不想忍耐了,所有想要寻她的麻烦的人,她都要一一回敬过去。
“不会的,庶妃,您忘了,”初一压低了声音,宫里没什么秘密可言,同样地,同一个寝宫里,也没什么秘密可言。只要留心着,一切都有痕迹。
初一道:“前日里,博和里庶妃可是带了贴身宫女去了贞顺斋门前,还‘碰巧’遇上了哈达纳喇庶妃。”初一着重在‘碰巧’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什么碰巧,分明就是故意,初一继续道:“与哈达纳喇庶妃说了一会儿话,指不定是为着那事儿。哈达纳喇庶妃才想要寻她的麻烦。”
初一也有消息来源,又是同住承乾宫,要知道这点消息,不难的。
乌苏里庶妃眼睛一亮,一双眼睛就这么盯着初一,“确实,但凡哈达纳喇庶妃想要报复,她早先就动手了,不会等到今日。”
“定然是因为博和里庶妃在她跟前说了谢不该说的话。”乌苏里庶妃喃喃自语。
她也怕,她就想清清静静过日子。这个也想讨好,那个也想和睦,所以就与博和里庶妃走得近些。
要说有多交深,却是没有的。宫里的人,素来只有依附与被依附,永远的敌人和暂时的盟友,若说什么交心的挚友,却是不存在的,一般相信的那个,都已经不动声色地就不再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