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要教自己逃狱?
没那么严重吧,最多关关宗人府而已嘛……
此时思维无限发散的楚王殿下,好半天都没给虞世南一个该有的回应。
“殿下?”虞世南有些无奈地看着显然神游物外的李宽,思索再三,返身从自己的桌案上拿起了戒尺。
“啪!”戒尺抽在李宽的胳膊上,疼得他一哆嗦:“嗷!”
“楚王殿下,”可能是初次上手,没能把握住力道,看着惨叫的李宽,虞世南内疚之余,居然有些兴奋:“您若再不好好听课,就休怪老夫辣手无情了!”
“虞师,您!”李宽刚想开口辩驳几句,可见老头儿手里那把黄花梨制成的戒尺,看色泽还是阴沉木,不得不说,这肯定又是李二陛下的手笔:这玩意儿不但名贵,分量还不清楚,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打人可疼。
罢了罢了,人在戒尺下,不得不低头。
李宽终究是选择接受当前的处境:“虞师,我们开始上课吧。”
结果一个时辰之后……
“你个竖子!”虞世南一边用戒尺敲着李宽的书案一边咆哮道“一篇简简单单的《计篇》,为师教了你三遍,我都不求你能全篇背诵,可你好歹把字给我认全乎了吧?佚而劳之!佚而劳之!那个字是“佚”!不是“失”!是谁教你把遇到不认识的字,就只念你知道的那半边儿的?!”虞世南一边怒吼一边捂着胸口,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炸裂开来:“竖子啊!竖子!平日里跟着为师进学,你能不能用点心?!”
“虞师啊……”李宽当下也觉得很委屈:“这上面的狂草,谁认识啊?”
“你个兔崽子!”虞世南见李宽不识货,不由怒斥道:“你手里的这本《孙子兵法》,是你师祖当年亲手抄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