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年妃之心性,若下定决心要成此事,定会力求稳妥,如此看来,那珍贵人亦是不容小觑。如今年妃的目的已然达成,皇上此次承受打击颇重,本是预备着的老来得子,却是接连失子,任谁也是受不住的。”夏冬春皱眉道。
她与吉妃俱都知晓,皇上的境况并不太好,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就连血滴子也在暗中寻访江湖名医。
“此次只怕不容乐观,珍贵人便是算准了皇上身子已然亏空到了极点,才在此时放出此招,为的便是使这一计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吉妃沉了面色,心情不佳。
“可珍贵人便这般糊涂吗,皇上病重于她又有何好处?她如今毕竟是皇上的后妃。”夏冬春凝眉,开口说出了她的疑惑。
“她的母家,承过年羹尧的恩情。她上位本就是为了求得荣华富贵,如今已是求仁得仁,就差还年家的恩情了。”吉妃答道。
“吴贵人是有孕满五月,余下四位也有四个月,便是小产,腹中胎儿也该成了型了,若是假孕,这很容易便会露出破绽,怎的竟如此顺利?”夏冬春继续问道。
“这便是珍贵人高明之处,妃嫔无论小产或是生产,太医只负责诊脉开药,贴身为妃嫔服侍的,只有稳婆,这五人小产时贴身伺候的,只有两位稳婆,这两位稳婆都是年妃生前所安排。”吉妃亦为这般计谋所胆寒。
“如此说来,一切皆是年妃的算计。只是可怜了那五位妃嫔,成了这权利争斗的牺牲品。由此可见,年妃她,只怕是恨极了皇上,不但要命,而且诛心。”夏冬春叹气道。
“是啊,说是恨意滔天也不为过。”吉妃目光幽深,“皇上他,承受太多恨意了。”
“承受了恨意滔天。”夏冬春重复道。
是啊,那珍贵人引诱皇上服用各种丹药助兴,带领一些低位嫔妃与皇上夜夜笙歌,连太后孝期都未曾中止,这本就是宫中人人皆知的。
起先皇贵妃还愿进言劝诫,并为起到一丝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