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院判在安陵容手腕搭上一方薄绢,抬手细心地为她诊脉。
约莫有一刻钟,两只手的脉象都诊过,刘院判便起身行礼,随后便收起药箱,起身与竹息姑姑对了眼色。
竹息姑姑向着安陵容福身道,“打扰娘娘了,奴婢这便回去给太后娘娘复命了。”
随后便转身带着刘院判离开。
留下安陵容心中忐忑不安,忙命人去将此事禀报了皇后。
竹息带着刘院判回到寿康宫,太后正坐在外间的榻上等着他们。
“太后娘娘,奴婢带着刘院判回来了。”竹息上前道。
随后便侧身请刘院判上前回话。
“启禀太后娘娘,微臣为谨嫔娘娘请过平安脉,特来向太后复命。谨嫔娘娘身子本就虚弱,气血亏虚,女子体虚本就不易有孕,且微臣诊出,谨嫔娘娘曾服用过药力强横的伤身之药,如此一来,于子嗣上更为艰难。”刘院判如实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可能诊出那药力强横的伤身之药所为何物?”太后皱眉问道。
“微臣无能,只能诊出这么多。”刘院判作揖道。
“好,哀家知道了。”太后疲乏地挥了挥手,刘院判躬身退下。
“哼,果真是个玩意儿。”太后冷哼道。
“竹息,你去,拿着前日的起居注去寻皇后,问她对此事可否知情?若是知情,为何迟迟不见对谨嫔,张答应的处罚?”太后冷冷地说道。
“太后,您这是要逼着皇后做这个坏人了,若是皇后处置了谨嫔与张答应,岂非让皇上与皇后夫妻二人离心?皇后也会因此怨恨您的。”竹息苦口婆心劝道。
“在其位,谋其政。皇后岂是那么好当的?她毕竟是中宫皇后,若如此荒唐之事都能坐视不理,那这后宫早晚乱得不成样子。”太后气愤道。
“是,奴婢这就去。”竹息领命而去。
午后,便有皇后口谕传遍了后宫,谨嫔与张答应德行不端,禁足半个月,抄写女则,女训五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