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得“祸国妖妃”,“从前不这般”,这些字眼,太后愁容更盛,略带几分怒气道,“哀家管不了,难不成皇后也管不了吗?依哀家看,这分明就是她有意放纵。”
“臣妾倒是还有一事不明,”沈眉庄疑惑道,“按理说,谨嫔得宠的时候,十日里有五日都是她侍寝,如此盛宠,怎的还不见她有孕呢?只说那如今身怀龙胎的祺贵人,便已许久不曾承宠了,前些日子还大病了一场,皇上只去看了她几次,她便有了喜讯。”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哀家,竹息,明日你便亲自带着太医院的刘院判,去为谨嫔请平安脉,你务必全程盯着,并带刘院判来向哀家复命。”太后随即道。
“是,奴婢遵命。”竹息姑姑回道。
“太后,臣妾也只是忽然想到此处,并非有意要挑事生非。您切莫生气,没道理因着一个不自重的嫔妃,气坏了身子,且有碍您与皇上的母子情分。”沈眉庄温言说道。
“哀家知道,你是什么秉性,哀家最是清楚,哀家只希望,皇帝的后宫里能多一些你这样的嫔妃,哀家也便不那么操心了。”太后叹道。
次日,刘院判便随竹息姑姑到了景阳宫,为谨嫔请平安脉。
安陵容见太后的人突然到访,便因着前日侍寝之事,有些心虚。
并非是她大胆,若在平日,便是再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行如此荒唐之事。
只是过了晚膳,张答应到她殿内说话,安陵容早接了消息,今夜皇上会到她宫中就寝,只是这张答应硬是迟迟不肯离去,她又不好撵人。
皇上来到景阳宫,便见到张答应与安陵容坐在一处说话,那夜张答应身着一身绯色的旗装,妆容亦是精致,一看便知是特意打扮过。
安陵容却心下直道不好,那香每次都是提前便点下的,这次也不例外,是以皇上到时,香已经点燃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