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迁怒便迁怒,又不是不知我的脾气,再说了,我可没有一个在朝为官的父亲来给皇上降职,他若是真生了我的气,过些日子我哄哄他也便好了。”吉嫔不在意道。
夏冬春听她说的荒唐,哭笑不得,“本宫当真羡慕你的性子,想什么便说什么了。”
“何须羡慕我,姐姐从前不也是这般性子吗?”吉嫔忽地说了这么一句。
夏冬春笑意一滞,神色有些怪异,及其不自在道,“莫要扯些其他的,若你膝盖的伤好了,便早些去见皇上,本宫可知,皇上如今只等你好了,便要带你去郊外策马呢。”
忽地,吉嫔煞有介事地压低了声音,神秘道,“有一事,我须得跟你说,也只能跟你说。”
“何事?”夏冬春以为是与自个儿有关,心下有些不安,忙问道。
“年妃身边的颂芝,让储秀宫里咱们的人,给祺贵人每日的坐胎药里,下了寒凉的药。”
“可那坐胎药本就是被皇后改了避子汤,里面本就有十足十的寒药。”夏冬春惊道。
“正是如此,年妃与祺贵人母族有深仇大恨,不置她于死地又岂会善罢甘休?”吉嫔如是道。
夏冬春心下了然,只得摇头叹息,“祺贵人蠢是蠢了些,又向来被皇后,安氏当刀使,虽是仰仗家里功劳入宫,入了宫却平平无奇,几番被年妃打压教训,如今又被皇上厌弃,着实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你还可怜她?”吉嫔有些不可思议,“口出恶言,必有恶心,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皇上此次处置了鄂敏,又冷落了祺贵人,她必定对我怀恨在心,她虽蠢笨,但皇后与谨嫔可是聪明人。”
“本宫怎会可怜她,只是叹她空有家世容貌,若是她生了谨嫔的脑子,那咱们只怕举步维艰了。”夏冬春无奈笑道。
“女子的身子最怕寒凉之物,她对那坐胎药的疗效深信不疑,日日都要饮上一碗。”吉嫔说道。
“不说她了,只是妹妹这伤,打算何时好利索呀?”夏冬春逗趣道。
“劳姐姐挂心,这几日也该好了。”吉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