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哥哥办事不力,小辈们也不争气,承蒙皇上不弃,臣妾代哥哥谢皇上隆恩。”
“如你所说,失察失职之罪,可大可小,只是朕着意罚的重了,乃是皇后族人紧抓此事不放,太后亦亲自过问,你兄长卸了职,朕会对他多加补偿。”皇帝略带无奈道。
“皇上言重了,哥哥本就犯了错,犯了错就该罚,无谓什么补偿,臣妾代兄长谢皇上恩典。”夏冬春福身谢恩道。
“朕会给你兄长一个病退的由头,还有你那侄子,待养好了伤,便补个门千总的缺儿吧,位居正六品,若是他表现好了,日后朕不会亏待了他。”皇帝又道,声音一如既往地不便喜怒,但夏冬春却在其中听出几分亏欠的意味来。
夏冬春行了大礼,郑重其事地谢了恩,她心知此事便是尘埃落定了。
兄长恢复一介白身,夏冬春也算是家道中落了。
待朝中明发了圣旨,宫中如安陵容,祺贵人之流少不得要幸灾乐祸。
夏冬春回到延禧宫,望着正玩得开心的弘旻与琼微,夏冬春长叹一声,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若是这个结果,想来皇后该是满意的,七阿哥母族失势,舅舅一介白身,表兄再如何长进,也终究是隔了一层。
按理来说,若论家世出身,谁人比得过养在景仁宫的八阿哥,身后有乌拉那拉氏与富察氏两个满军旗大族,又是中宫皇后的养子,若是好生教导,议储本就是情理之中,但夏冬春深知,皇后并不会就此罢手。
惠嫔与敬妃,晏贵人得到消息,便相携到延禧宫来安慰夏冬春。
夏冬春此时却是有了打算,皇后出手狠毒,日后只怕变本加厉,她再坐以待毙,如何护得住自己的儿女与家族?
她暗自思索,沈眉庄身后是济州协领沈自山,膝下育有一公主。
而敬妃抚养六阿哥弘曕,自然是愿意护他周全的。
晏贵人圣宠优渥,且身份来历只怕唯夏冬春一人能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