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臣妾自入宫以来,便得众位姐姐照拂,因着臣妾年幼,皇后娘娘更是对臣妾照顾有加,臣妾感念在心,自臣妾有孕,皇后娘娘对臣妾越发体贴入微,这一切,臣妾都看在眼里。”淳贵人哽咽道。
“本宫掌管六宫,这些都是本宫应当做的,淳贵人不必介怀。”皇后欣然笑道,此时她只当淳贵人是专为道谢而来。
“可是,”淳贵人话锋一转,“臣妾小产那日,已是深夜,皇上与几位姐姐走了之后,安姐姐留了下来,臣妾只当她是留下安慰臣妾,谁知,她竟骗臣妾说,是皇后娘娘害臣妾小产,皇后娘娘不愿看宫中再生下龙嗣。”
“什么?”皇后闻言,眉头一跳,“谨贵人何出此言?这宫中无论谁诞下子嗣,都是本宫的孩子,本宫是中宫皇后,为何要行这等作孽之事?当真是胡言乱语。”
“臣妾亦如此认为。臣妾虽年幼,但并非痴傻,皇后娘娘待后宫姐妹想来宽和仁慈,素日又体谅臣妾年幼,照拂有加,臣妾不相信皇后娘娘会害臣妾。但安姐姐言之凿凿,臣妾当真害怕,她还告诉臣妾,不出几日,皇后娘娘定然会查明此案,推出一个替死鬼来结案,此事便没人会再追究。”
“荒唐!”皇后厉声喝道,“御膳房的宫女送错了山楂糕,此事人证,供词俱在,谨贵人竟然颠倒黑白,挑拨离间!”
“无论安姐姐如何巧言令色,臣妾都不信她,臣妾深受皇后娘娘照拂,倒是与那谨贵人交情甚少,她为何要告诉臣妾这些?定是存了见不得人的心思,况且当日她下毒谋害莞姐姐一事,臣妾亦有耳闻,心知她是心术不正之人,臣妾深思熟虑后,便知她是有意挑拨,并未再理会她。”
“淳贵人,你想的不错,本宫不知谨贵人为何要这般挑唆,但此事既已到了本宫这里,为了后宫的安定祥和,你切不可声张,至于谨贵人,本宫会私下训诫她,你心思纯良,谨贵人许是一时错了主意,此事你须保密,断不可传于她人。”皇后沉声道。
似是想到什么,皇后又开口道:“若是你仍对此案存疑,自可去禀明皇上太后,重新查明你小产一事,本宫行的正,坐的端,便是皇上太后来查,本宫亦是问心无愧。”
“娘娘言重了,”淳贵人起身跪下,“臣妾今日留下向娘娘禀明此事,便是心中信任皇后娘娘,不会害臣妾,臣妾定不会听信安姐姐谗言,而疑心皇后娘娘。”淳贵人声泪俱下。
“你这是做什么,”皇后亲自扶起淳贵人,道:“你身子刚好,不必动不动便跪,你信本宫,本宫自然也信你,好了,莫要再哭了。”皇后温声道。
淳贵人慢慢止住抽泣,皇后见此,便让她早些回去歇着,派了陈嬷嬷送她出去。
陈嬷嬷送了淳贵人回来便看到皇后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在那。
‘啪!’一个茶盏应声而碎。
陈嬷嬷亦甚少见到皇后如此动怒,忙蹲下身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