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想问,莞嫔与您在景仁宫等候皇后娘娘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娘娘可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沈眉庄忧愁道。
“当时皇后娘娘头风发作,我与端贵妃几人便在正殿等候,大约有一刻钟,便有一名小宫女进来,将莞嫔叫走了,我们也都未放在心上。谁知等了许久,也不见莞嫔回来,皇后娘娘亦是匆匆赶到为我等训导,并未提及莞嫔的去处,直到训导结束,端贵妃才向皇后娘娘问及莞嫔的去处,皇后娘娘已然不悦,只说日后并无莞妃,只有莞嫔,莞嫔言行不端,已被遣送回了碎玉轩。这时,我们才觉察到事情不好,便结伴去了碎玉轩,在碎玉轩门口碰到了你们。”夏冬春事无巨细,娓娓道来。
“可是我终是想不通,此事定是人为,而非巧合,我再去内务府,那件破损的吉服已然不见了踪影,这不是人为是什么。”沈眉庄急切道。
“此事自然是人为,这幕后主使已然昭然若揭,只是这件事牵涉到的不是别人,而是纯元皇后。”一直不出声的晏贵人,此时也开口道。
“惠嫔,晏贵人,无论此事是否是人为,皇上亦自有定夺,只是沈姐姐,本宫请问你一句,便是你知道了此事的幕后主使,可有把握一举将其拿下,且不伤莞嫔分毫?”夏冬春定定望着沈眉庄,沉声道。
沈眉庄沉默,不发一言,身上那股劲儿也似泄了气般。
“晏贵人,”夏冬春转头看向晏贵人:“便是你通那相面之术,能预知前尘后事,可否能够左右莞嫔的心意,修复此事在皇上与莞嫔之间产生的裂痕?”
“臣妾不能……”晏贵人沉吟道。
“你我皆知,此事已回天无力。”夏冬春直直地望向晏贵人,别有深意地说道。
“此事幕后主使,其心计之歹毒,实力之强大,非你我所能抗衡,当务之急,唯有韬光养晦,静待时机,无论是救莞嫔于水火,还是扳倒真凶,都需要从长计议。”夏冬春沉声说道。
“我是真心想为莞嫔姐姐化解此灾,奈何时运不济,我真担心,莞嫔姐姐会因此事一蹶不振,事情会越来越糟。”晏贵人苦恼道。
“你们也不必担心,皇上如今只是在气头上,且莞嫔膝下还有六阿哥,待此事落定,时间久了,皇上消气,只要莞嫔肯服软,便还有转圜的余地。”夏冬春安慰道。
“如今,也只有这般了。怪只怪我等都未生出那蛇蝎的心肠,只能白白遭了她人暗算。”沈眉庄恨恨道。
送走了惠嫔与晏贵人,夏冬春终于松了口气,用了点午膳便陪着两个孩子一同歇午觉。